也不知姒儿此时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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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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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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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正仔细为温氏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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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她隔天就为她施针一次,从无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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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温氏的记忆也逐渐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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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取下之后,她忽然抱头痛楚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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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好疼……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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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疼得脸色泛白,额头很快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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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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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握住她的手,唇线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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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盯着她丝毫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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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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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的头上的痛楚逐渐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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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怔忪坐在软榻上,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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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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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举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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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抓住她的手,愣愣道:“姒儿,我、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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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不由松了口气,笑道:“没事就好,我先扶您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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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虚软无力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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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有关于姒儿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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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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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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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场荒唐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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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救命恩人,还是夺去她清白的恶人,她已经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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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您才恢复一些记忆,别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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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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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眸光微闪了闪,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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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恢复记忆之后,温氏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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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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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若晴偶尔陪着说话逗趣儿,她也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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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渊等人见了,少不得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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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姒烟却安慰他们,这是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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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记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是一些深受刺激的画面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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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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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只能等她自己去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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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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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也是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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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几位御史弹劾,用掺了黄沙石子的粮草以次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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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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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打了太子八十大板,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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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去朝堂上的一切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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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责罚,不可谓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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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行刑的太监知道是太子,下手有些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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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免去了皮开肉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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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粮草之事,就全部落在了萧湛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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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对此倒是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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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萧湛秉公无私,绝对不会暗地里给姜洛尘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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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得知太子受伤,急匆匆赶去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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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见到太子脊背后渗出了殷红的鲜血,眼睛顿时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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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死奴才不知道是太子吗?竟敢下如此重手?是不是都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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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鸿赶紧上前道:“娘娘,底下人已经缓了力道了,否则殿下就不是这般光景了,陛下的人在那儿盯着,他们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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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样盛怒的时候,他们敢弄虚作假,是绝对吃不了兜着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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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其实明白,只是见到太子这副模样,难免迁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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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太医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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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太子身上的衣物剪开之后,就开始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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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上药包扎之后,独孤淮才悠悠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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