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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指着她手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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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沈姒烟都怀疑她要抖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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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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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锦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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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的眸子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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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见是儿子，脸色稍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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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儿，这孩子……真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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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这怀疑也不足为奇，比起别的女人，她更相信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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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仙凌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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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都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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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锦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冷冷瞥了楚仙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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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漠然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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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听见回答，心顿时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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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要是别人的，还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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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真的是她孙子，心里难免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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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咬牙，正要开口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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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儿子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母亲，这个孩子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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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一愣，就听旁边传来楚仙凌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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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哥，你为何如此狠心，是不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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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的手指指向了沈姒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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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姒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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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端端就扯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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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锦死死咬牙，面色阴冷至极：“你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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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仙凌面色惨白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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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说？自从这个贱人落水，性情大变之后，你敢说你从来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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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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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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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从沈姒烟落水醒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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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会时常追随她的身影而去，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还会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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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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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当她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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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候，她心里也是有怨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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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气得脸色发白，她绝不容许这个贱人污蔑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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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堵住她的嘴，狠狠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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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的两名婆子得了命令，上前将她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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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摁住她，另一人左右开弓扇她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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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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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冷笑：“不过区区一名贱妾，竟敢污蔑国公府嫡子，真当我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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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仙凌瞠大了眸子，嘴里发出唔唔呜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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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向姜怀锦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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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肚子里，可还有他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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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锦眼神冷漠，似乎一点救她的打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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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的脸扇得又红又肿之后，外面的人正好端了一碗堕胎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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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药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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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灌下去！”姜怀锦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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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人端着药碗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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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仙凌吓得疯狂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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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她下半辈子的指望，绝对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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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见状，也是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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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待见楚仙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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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孩子，到底是她的嫡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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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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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要开口，就被姜怀锦冷冷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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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必再说，这个孩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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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夫人当然清楚这孩子不能要，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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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亲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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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提议：“不如将她送去庄子上，等生下孩子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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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怀锦面无表情：“不妥，世上无不透风的墙，此事迟早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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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仙凌原本满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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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听见他冰冷无情的话之后，眼里的希望顿时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