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郁闷的鼓起脸，气成河豚，两边的腮帮子都是鼓鼓的，让人想伸手戳一戳，看她嘴里是不是会吐出泡泡来。</p>

沈清濯看她这副模样，冷沉微躁的心情没由来好了很多，低哂：“行了，再来一次，跟着我的指令跳。”</p>

“哦。”</p>

江黎安的问题不是出在记不住动作上，只是她肢体不协调，每个动作做出来，都变了个味道，跟不上节奏，别人过三拍她才过一拍。</p>

就跟机械舞似的。</p>

你让一个小机器人跳舞，还真是难为她了。</p>

袁倩看着他们，眼神微晃，她刚刚走神，不只是因为张导，还因为想到了上一世的事情。</p>

那时候，沈清濯和江黎安……</p>

“噗嗤。”</p>

其他人的目光好奇集中在江黎安身上，忍不住笑出声来，脸都憋红了。</p>

尤其前面跟着一个沈清濯作对比，这效果真让人笑死。</p>

最前面的人突地冷淡出声：“你们看什么？以为自己比她跳的好到哪去？”</p>

这下没人敢笑了，纷纷低下头。</p>

“多看一眼，加练一遍。”</p>

沈清濯下达指令，继续让江黎安单独跳，放大了每一个不合格的细节，她在团队里就是浑水摸鱼，永远慢半拍，太突兀了，跟着别人跳下去也无济于事，就得自己用心练。</p>

“数数会吗？”沈清濯问。</p>

“……会。”</p>

“一二三四五认识吗？”</p>

“……认识。”</p>

“那你会数拍子吗？”</p>

江黎安眨眨眼，点头。</p>

“归队。”沈清濯一边跟她说话，一边纠正其他人的舞蹈动作，侧脸清隽深邃，“跟不上节奏就数拍子跳。”</p>

江黎安重重松了口气，回归大家庭，再被沈清濯单拎出来，她就真的要死了。</p>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p>

“左边第一个干什么呢？让你练舞，没让你跟个含羞草似的，身体打开。”</p>

“左边第一个，拍子错了。”</p>

“左一，出列！”</p>

沈清濯脸色并不好看，呵出口气都能结成冰，说话毫不留情面，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有，那双眼睛在阳光下也没有温度，眉心每次皱起、舒展、再拧着，都牵动着所有练习生胆战心惊的神经。</p>

那一身寒气，把小姑娘骂哭的架势，硬是让室内的温度都降低了三度。</p>

沈清濯对舞蹈的高要求高标准，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放低过，江黎安就是不合格。</p>

“我！又！怎！么！了！”江黎安忍无可忍的问，清汗把训练服打湿，说话都喘着气。</p>

“动作不到位，再来。”</p>

过来查看进度的音乐导师舒灵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弱弱道。</p>

“濯神，我们是不是不用这么严？这也只是开始，她们以后还会进步的，都是不大的小姑娘，你看……有的都被你弄哭了。”</p>

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告状。</p>

代入感太强，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被骂的狗血淋头的样子。</p>

不！</p>

她已经毕业了！</p>

舒灵寒沾沾自喜。</p>

沈清濯不动声色的巡视一圈，视线瞥过某人泛红的眼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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