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子笑了一声，也跟着一本正经拍了拍他的肩膀：“组织会记得你的牺牲！”</p>

……</p>

两天后。</p>

按照医生给的地址，归云子带着霍言、江策一起出现在了烟囱区附近。</p>

——本来拍的是越千的侧脸，归云子是打算把他也带上的，但越千不愿意配合，归云子只好让脑袋上还有点异常的周寻上了。</p>

临时编点理由糊弄过去就行。</p>

他们照样是开着车来的，把自己伪装成了逃难的普通人，不过这回在城市里，归云子开车老实了不少。</p>

街边到处是翻倒的汽车，坠落的广告牌，这段的路灯，城市一副饱经□□的可怜模样，空旷得仿佛能有回声，偶尔能听见动物发出的细微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变异的。</p>

霍言利用能力，选择了一路没有遇到阻碍的未来，周围的捕猎者们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下，默契地都没去管这辆悄悄驶过的小车。</p>

但越往医生给的地址开，附近就显得越是安静。</p>

霍言打量了周围一圈，轻轻眨了下眼：“周围好像被清理过。”</p>

“那个医生……好像很厉害。”</p>

归云子点了下头，安慰他们：“没事，脾气没有越千差。”</p>

周寻一点没有紧张感，还在傻笑：“你就趁不在他面前说他坏话吧，被他知道当心下次故意把你传送到坑里。”</p>

“是不是那里？”霍言伸手指了指一栋居民楼的二楼，那儿没挂招牌，但很像是拍摄视频的角度。</p>

归云子确认了眼地址：“还要往前一点，是个私人诊所——回春诊所。”</p>

“回春……”霍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点脸红，“正不正经哦这个诊所。”</p>

“听起来是重返年轻的意思。”周寻随口附和，“听着更像美容院啊。”</p>

等他们找到那间传闻中的诊所，周寻站在门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p>

一间不算大的小诊所挂着红色的招牌——回春男科专业私人诊所。</p>

侧边挂着更具体的招牌，上面写明了治疗范围——专业治疗XX、OO，以及咳咳。</p>

割XX三人成行一人免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p>

霍言：“……”</p>

三人站在招牌面前面面相觑。</p>

霍言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是被骗了吧？”</p>

“要不趁还没进去，赶紧走吧？”</p>

他一脸担忧地看着招牌，“我总感觉进去了，好像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p>

周寻抽了抽嘴角：“你看咱们像不像是三人成行的？”</p>

霍言默默往后退了一步。</p>

“咳。”归云子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小声嘀咕，“那资料上也没写他原本是什么医生啊！”</p>

“这、这觉醒前的专业，和现在可能也没什么关系，没事啊，周寻，咱们上去试试。”</p>

饶是心大的周寻也忍不住张了张嘴：“我觉得我好像还没到去看男科的年纪，要不你先去？”</p>

“年纪大的先！”</p>

两人孔融让梨一样让了一阵，霍言忽然扭头看向诊所大门，紧张起来：“有人出来了！”</p>

三人紧张且尴尬的目光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从诊所内部走了出来。</p>

平心而论，他长得还算不错，斯斯文文，五官周正，但出现在这种地方，气质就带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p>

医生上下打量了他们三一眼，开口：“看哪方面的病啊？”</p>

周寻原本还不乐意让他看呢，这会儿只想赶紧澄清，低下头露出自己的角桩子：“这儿呢！长了个角！”</p>

“嚯，这么大一个，怎么就剩桩子了啊？自己处理过了？”医生一张口，有股欠嗖嗖的劲儿，还有种不算大事的轻松。</p>

周寻抓了抓脑袋：“被人掰了。”</p>

医生多看了他一眼：“经历挺丰富。”</p>

霍言欲言又止，最后决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想到的模样，左右打量起了挂在墙上的锦旗。</p>

“感谢医生救我命……”他小声念出来，疑惑地问归云子，“这里也有能救命的急救吗？”</p>

归云子瞥他一眼：“要念完，还有一行剩个字呢。”</p>

霍言又看了一眼，发现自己果然漏了个“根”。</p>

连起来念了一遍，他默默收回了目光，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看。</p>

医生和周寻聊了两句，看向他们：“你们就是星网上找我的吧？一个月份的粮食带来了吗？”</p>

“先说好，没有不治啊，概不打折，也不赊账。”</p>

归云子清了清嗓子，试图在这样的场景下也恢复自己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他笑了一声：“没带。”</p>

医生目光凉凉扫过了离他最近的周寻下半身，周寻当即噔噔倒退两步，大惊失色：“归云子你把话说完啊！”</p></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