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亦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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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你们两个坏蛋，自己打自己，好像也不坏。”霍言摸了摸下巴，瞥了严亦诚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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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瞳孔微微放大，霍言使用了能力，查看着他的未来可能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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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眯起眼，不太乐意：“我讨厌你这家伙作弊的能力，能看见别人的未来走向，实在是非常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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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能力难道不作弊吗？”霍言眨了下眼，“我们几个谁也别说谁，都是母巢想要制造的极致的力量，都作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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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犹豫，“你真的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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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严亦诚应了一声，“这座小镇里的人，都是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么多人，明明只要各司其职就能让一座小镇运转，但他们却只会仓皇逃命，互相争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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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费了点功夫，让他们组成一个个家庭，当然了，第一次当家人总是要互相磨合，我也给他们互换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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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们从新身份里解脱出来，也很简单，只要给他们制造巨大的感情冲击，喜悦、憎恨、恐惧，都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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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露出坏心眼的笑，“你在江策面前杀了他的女儿，他一下子就会清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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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谢谢你的馊主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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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笑着拍了拍手：“我知道你还想要我身上的异种，要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等我报完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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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陆美馨对你们来说，也算大功一件吧？到时候我戴罪立功，也好去见方家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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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谎。”霍言盯着他，“你根本就不想再见他们了，否则方级就在这里，你也不会故意躲在他见不到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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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只是提醒你。我已经看见了，两条路，在你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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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来，解开他们的精神操控，跟我们走，老实交出异种，面对你自己做过的一切，面对方家，你还能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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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笑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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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条路。”霍言盯着他的表情，“你去找陆美馨报仇，然后你会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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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挑眉：“第二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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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叹了口气：“我不是在威胁你，我真的看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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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严亦诚漫不经心，“那你看见，我报仇成功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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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如实回答：“有很大概率成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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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问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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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这个。”严亦诚叹了口气，像是鸡同鸭讲得有些无奈，“小傻子，你真的是个异类，居然觉得我们会怕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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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以外，我们这个种族，还有谁会畏惧牺牲和流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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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眨了下眼：“辟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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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拧起眉头：“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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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我们给起的名字。”霍言想了想，“不过现在多半已经有新道号，叫什么居士了，应该不会叫辟谷居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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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那他就是大傻子，你就是二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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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正好能一伙，但我不行，我没办法这么窝囊地活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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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和薇妮都不怕死，那我们人数也就二对二了。”霍言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算稀奇，一半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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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还不知道法涅斯跟我们也不是同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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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有点意思，但我不关心。”严亦诚摆了摆手，“我现在满心只想反捅陆美馨一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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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死也想咬她一块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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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霍言不理解的眼神，叹了口气，“你猜，我当时为什么要杀孤儿院里那个烦人的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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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勉为其难回答：“为了顶替一个身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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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凑巧，我编得像我神机妙算一样，你还真信了。”严亦诚哈哈大笑，他沉下脸，“因为他抢我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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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破布娃娃，别人给我的，我的东西，他抢了，我就杀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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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知道如果暴露了，我肯定会引起人类的注意，但我还是杀了他，因为我咽不下这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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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撕下了伪装的人皮，露出凶狠的兽性，直勾勾看着霍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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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被他不加掩饰的恶意糊了一脸，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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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盯着霍言，哼笑一声：“好傻一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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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跟我不是同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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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见陆美馨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才是同路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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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而言，恨比爱可靠。你爱的人不一定会让你高兴，但杀了你恨的人，一定会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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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选了自己的路，我也选好了我的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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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言叹了口气：“明明只要现在回头，你还能有机会弥补，跟他们一起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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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诚笑起来：“陆美馨都说了，我是天生坏种，怎么可能变成你完美大结局里的背景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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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自己选我的结局。”：，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