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沉默了一下，好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真相，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道：“你的身体被魔器侵蚀得太严重，已经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苏逆的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他闭上双眼，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从肩上将一缕头发扯到了眼前，仔细端详。的确是银色的头发，接近白色，却又明显不是老人的那种花白。可即便如此，这样的苏逆看起来也瞬间沧桑了许多！

苏逆抬起了他那双深红的眼睛：“苏圣前辈说过，斗冥族的首领因为滥用魔器而变成了半魔半人的样子，那种情况，差不多就是我这样吧？”

魔女沉默不语。

“零，我像不像一个魔鬼？”

“如果有那么清秀的魔鬼，那也很好啊。”少女淡淡一笑，伸手在苏逆脸上碰了一下。

“你又在开玩笑吧。”

“是真的，苏逆。而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是我认识的你，这点是不会变的。”

苏逆又看向了水面，自语一般道：“想不到成了这副模样你竟然还认得出我。”

“熟悉你的人还是认得出的吧，毕竟也不是全变了。不过不太熟悉的人或许就不能认出了吧。”

“是这样么……”苏逆心中逐渐明朗了，“真这样的话，或许未必是坏事。”

“嗯，至少以后没人会知道天阶斗技在你这里了。”

对了，还有天阶斗技呢！苏逆将冥海那枚戒指拿在了手里，扫描了一下里面的玉碑，心中顿时感到欣慰。随即一抹微微的激动，也开始涌现。

对啊，天阶斗技已经到手了！虽然一路上经历了重重波折和惊险，最终还是到手了。现在看着着戒指里的玉碑，苏逆更是感到来之不易。心中的喜悦，也将先前的忧愁冲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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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心情，苏逆道：“对了，风雪呢？我记得我的分身把她交给你了，她怎么样了？”

零故意叹了一下，笑道：“放心吧，一块肉都不会少的。”

正说着，一个火焰巨影就从天空上降落了下来。风雪从朱鸟的背上跳下，怀里抱着一包什么东西。苏逆嗅了嗅，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这些是朱鸟帮烤熟的肉，吃吧。”风雪来到苏逆面前，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顿时空气中全是烤肉的香味。

苏逆还没说话，风雪就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咀嚼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表示心中的满意。可是对于苏逆外貌的改变，自始自终这少女竟然是一点评论都没有发表。

“风雪，你认得出是我吧？”苏逆问了一个有些废的问题。

“是，你是苏逆。”风雪还认真的回答，这莫非是风雪式的幽默么？

“你怎么认出是我的？”

“气味。”

苏逆和零对视了一下，终于解开了心中长久以来的谜团。这个貌似不能分辨人类长相的魔龙少女，原来一直是用气味辨别人的身份啊。

零清了一下嗓子，围着地上的食物坐了下来，同时对苏逆道：“来吃东西吧。要让身体自然恢复，进食永远是最好的方式。唔……谁的手艺呢，味道很不错哦，火候控制得很妙！”

零的连同手指把烤肉送进自己的嘴里，看着那水葱一样的白皙手指，真让人有将那手指咬一口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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