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说道：“当年榆林府那件事闹得可不善，榆林府的贼寇若是心服朝廷，愿意来我这里当府卫，当年也就不会闹出那么大的事情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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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前之事了，都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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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急道：“他们那样子可不全是贼寇盗匪吧？你老实说，是不是你从征北大营那里挖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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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姚瑞甫有些支吾起来：“有一些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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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是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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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也没有多少，就是……就是四百来人。有些受了伤的老兵征北大营里不太想留，所以属下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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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摇着头说道：“他们的精气神可不像是人家不要的残兵！你老实说，是不是把征北大营那边的什么精锐给弄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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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其实属下也就是写了几封书信而已。再加上……再加上师小侯爷的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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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两眼一瞪，说道：“你不会是动了征北大营的鹰麾营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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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姚瑞甫将视线移向了别的地方，喃喃地说：“是有几个从那里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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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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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那么几十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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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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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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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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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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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气极地说：“那可是师征北的命根子呀！他若是知道了，非得跟我玩命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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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甫马上应道：“他知道。要不然也调不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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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连忙问道：“师征北怎么可能会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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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甫又支支吾吾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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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生，您老实说，可别再我惹出什么祸事来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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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甫只得言道：“鹰麾营说是一个营，实际上……实际上人数早已超过朝廷标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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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朝廷标限是什么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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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不止三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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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认真地问道：“多出来多少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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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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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刘永铭有些震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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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甫深吸了一口气，老实地说道：“鹰麾营实际有人马一万四千人。马匹、刀械齐全。从他那里调几百人过来，他是不会生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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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急问道：“不是。兵部那里知道此事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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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经过兵部。卫戍军那里过来的人的军籍也转到我们秦王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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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小事，也就是找声招呼之事！我是说兵部那里知不知道征北大营的鹰麾营有一万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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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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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奇道：“兵部那里还不知道？这可是要出大事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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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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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个没办法？你说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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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瑞甫答道：“兵部那里给的兵源根本就不顶用。别看征北大营有二十营、六万人马。但是能战者甚少。蒙人善骑射，兵部那里给的兵源别说是骑射了，会骑马就算是不错的了！征师北向朝廷上过奏疏、说过此事，但不管是皇上还是兵部，给的回复都差不多。皇上甚至发了密旨过来骂了师帅一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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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他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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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练不好兵还要他这个征北将军做甚。师帅无奈，只得将精锐收集合为一营。计一万四千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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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铭叹道：“整编之事也得上报朝廷呀。师征北这么做将来怕是要有大麻烦。不过骑兵确实是不好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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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姚瑞甫来了兴致，他替师无疾委屈地说：“骑术要绝到精湛，没有三年根本就不行。骑射更是看天赋。我们的士卒大多是拿锄头出来的，箭术练上十年还不如蒙人十六七岁的青壮。只能用好兵器相补，比如小弩一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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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弩是一种简易弓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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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积比一般弓弩还要小一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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