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敏颔首,“是,臣妾记得了。”
“哈欠……”
纳兰铭连续打了三个哈欠,显然有了发困的迹象。
“皇上,您累了,在臣妾这里休息一下吧。”
纳兰铭眼睛挂着点点泪水,挥了挥手,“不,不用了,朕……朕回去睡。”说完还吸了吸鼻子。
“敏儿留步吧,朕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欧阳敏看着纳兰铭的背影,越发觉得不对劲,因为纳兰铭皮肤发红,昏昏欲睡,一向端庄得体的他如今还当着宫人面前挠痒,呼吸短促,脸色发黄灰暗,最重要的是皇上最近消瘦了许多。
从新坐回围榻上,无意看见桌子上已经空了的小碟子,脑子里面闪过一丝可怕的迹象,难道是……
太子府邸。
刘喜手摇摆着浮尘,走进纳兰祁的书房,“爷,外面来人了。”
书案前,纳兰祁正看着地下暗卫送上来的消息,声音清冷的问道,“是谁?”
“是,容府的人。”
纳兰祁的手一顿,容府,这几日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事,定是他们散播出去的,他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竟然还敢老找他,“让他们离开就说孤不在。”
“是。”
“等等,顺便给我备马,我要去宁府。”
“是。”
刘喜离开后,纳兰祁快速阅览手中暗卫呈上的资料,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字眼,宁府。
宁府周围他的确放了眼线,只不过他是特意安排保护宝儿的。
打开手中的密信,赫然发现他的皇后,竟然命人找回来一个从伶人馆里出来的男人。
该死,才几天没有见而已,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可没有忘记,当初他给皇后送狗的时候,皇后的嘴里可是一口一个小伶人,小倌的。
纳兰祁把手中的密信通通烧掉,换好一声银色袍子,特意在镜子前把自己打扮一新。
临出门之际,刘喜又匆匆进来。
“爷,您要出去。”
纳兰祁大步向前,“怎么?你有事?”
“不是,爷,容府的人还在门口呢,奴才怎么赶都赶不走。”
纳兰祁停止向前,回头看向刘喜,“你……刚刚说什么?”
刘喜被纳兰祁浑身散发的冷气一惊,“爷,不……不是奴才办事不利,而是那个容小姐说什么都不走,非说要等你回来。”
“容冰。”
“对,容家大小姐。”
纳兰祁带着刘喜走到门口,果然容冰此时如受了委屈似的小丫头一样,坐在太子府前,纳兰祁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容冰身旁的小丫头无意识回头,一下子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纳兰祁。
转头推了推容冰,“小……小姐,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