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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你们报案了吗？我听王钰说，你们还审问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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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案就不好玩了，给人留一条生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电话那头的萧屹似乎还沉浸在得到宝贵讯息后的兴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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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皱着眉头，托着毛巾包着的脑袋歪倒在沙发里：“你这是什么说话口气，怎么像……像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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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萧屹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语气收了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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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清了清嗓子：“就像那种街溜子，应该是这种说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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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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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以为他生气了，曾经堂堂的霍华德学生会会长，又是航大的公派留学生，竟然被女友称为街溜子，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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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是你让我说的，不许生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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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萧屹却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来：“圆满了，人生圆满了，我竟真有一天让你那么说，真是此生无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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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不解：“你还得意了，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变化的，还是说……，受谁的影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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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萧屹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从前就是太懂规矩了，才会上了叔叔的当，我也想试试做个恶人，也许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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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哽咽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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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原本想继续嘲笑他一番，听到这里，鼻头莫名的酸涩，眼眶也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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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颜欢笑道：“恶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一看就不是这个料，别去学了，我怕你走火入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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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屹笑道：“那样似乎也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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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聊了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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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明天去老门东的行程，萧屹已经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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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不知道，明晚她回去奥体中心看一场国外俱乐部的比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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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会到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