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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跃下马背，到马前，盯着它那夺目睛光，轻抚马脸，说道：“乖马儿，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永远不离不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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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紧紧盯着少康，瞧了半晌，把腿一抬了几下，退了几步，长鸣一声，后又上前低头嗅着少康手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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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薅了一把红色草果，喂给枣红马，说道：“吃吧，吃饱了，你就会变得更加红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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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呼哧两声，点头默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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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些许草果，摇头甩尾，就要和少康嬉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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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大喜，跃身上马，拍拍马背，叫道：“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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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红马立即长鸣，箭似射出，只见它四肢翻腾，长鬃飞扬，如风疾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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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伏在马背，不敢抬头，双手更不敢松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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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功夫，行了十多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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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觉得够了，这才猛喝一声停，把马脖一勒，马儿瞬息停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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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说暗就暗，瞬息之间进入黑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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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马缓步走到一株柏树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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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取来柴草，就地烧了个火堆，坐下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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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呼唤枣红马一同休息，枣红马围着火堆转了几圈，俯卧在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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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喃喃自语，对着马儿讲诉故事，那马安静聆听，直至夜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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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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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少康骑着马儿飞骑半晌，眼前出现一条宽阔的河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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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床内黄沙满地，野草丛生，现是干涸良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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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里豁然出现许多杂乱的马蹄印迹。枣红马兴奋起来，发出鸣叫，蹄子不停抖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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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见马儿兴奋，知道其不跑几步，便心痒难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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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腿一夹，抓住鬃毛，断喝一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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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越过河滩，飞驰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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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十数里，方才出了河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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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不禁疑惑，这么宽的河床，除了黄河还会有哪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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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河床之中为什么干涸无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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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终于记起黄河易道之说，叹道：“想必多年前这是黄河古道，现在因河水改道，才干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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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河床之中刚才的马蹄印迹，终于明白：这些马本来都是北方之物，趁着河干才能过河觅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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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道：“狼族应该就是在黄河附近了，但不知是在河的南岸还是北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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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计较，拨马回转，沿着河中沙路缓慢东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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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行驶间，四周嗷嗷呼声顿起，只见一群人驱赶着一群豪猪横冲直撞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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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豪猪群在浅草中疾速穿梭，人们虽然箭矢如蝗，竟连豪猪的一根毛也没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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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喜道：“正好试试这马的脚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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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呼喝，枣红马会意，撩蹄疾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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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猪们跑的快，枣红马跑的更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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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初始距离百步，须臾即余十数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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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豪猪急了，左突右撞，拐弯溜圈，枣红马气定神闲，如踏风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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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豪猪身后的小猪崽被转得晕头转向，被枣红马飞蹄踢中数个，当即毙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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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双腿紧夹马肚，一手取下背上弓箭，弯弓搭箭，瞅准机会，一箭射去，正中豪猪脊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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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猪冷不提防中箭，前蹄失稳，翻了个筋斗，掼出丈许，躺在地上唧唧哼哼，动单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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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豪猪毙命，其余小豪猪四散逃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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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又追射了几只，方才罢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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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一众人赶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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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康骑在马背，居高临下，见来人打扮甚为熟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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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想起来，这些人不是狼族吗？心头一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