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最后一堂课开始之前，他们还有一个小测验。</p>

无数修士或是从河中，或是从山崖，或是从山洞，捡起一块块圆形的、嶙峋的、金字塔形状的石头。他们每人一块，将石头堆放在分殿之前。</p>

不一会儿，大量石块堆成了一座小山。</p>

完成任务的修士返回自己的位置，等待露天之下的最后一堂课开始。</p>

出乎这些修士的预料，主持这最后一堂课的并不是阿兰，而是一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黑发修士，他身披白大褂、戴着眼镜，内衬却极其随意。</p>

男人的旁边跟着一个白色头发、红色瞳孔的女性修士，举止恬静而又文雅，像是男人的仆从。</p>

当最后一名修士将石块放到“小山”旁边，阿兰走上前去，为在场的修士介绍起最后一堂的主讲：</p>

“各位，我们一起度过了许多年岁。终于到了这一天。这堂课结束后，我们将各奔东西，我无法忘却和诸位的点点滴滴，也请诸位不要忘记曾经在这里度过的岁月以及在这里学习到的知识和经验。</p>

今天我有幸请来了我们科学门的一位重要工作人员，就由他替我上这最后一堂课。认真听完，你定能有所收获。”</p>

阿兰退到一边，王望尘站到台前。</p>

讲台背后的光幕浮现出王望尘朴素的面庞，他开口说道：</p>

“你们这次的课前作业是寻找一块块石头，并且将一块块石头堆放在这里。”</p>

王望尘从“小山”最上方取下一块普通的石头，声音响彻四周：“这是一块石头，由你们当中的某个人放在这里的。我想问问，是谁第一个寻回石头并且把它放在这里的？”</p>

人群中有个褐色头发的修士举起了手。</p>

王望尘笑道：“很好。请你回答一下我，你放这块石头时候，这块石头是石堆吗？”</p>

褐色头发的修士，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最后坚定地回答道：“不是。”</p>

“很好。”王望尘轻轻点头，接着问道：“第二个放上石头的是谁？”</p>

一个伶俐的女修举起手。</p>

王望尘问道：“你放上第二块石头后，两块石头算是石堆吗？”</p>

女修铿锵有力地回答道：“不算！”</p>

王望尘如法炮制，问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p>

他问放上石头的修士：他们放下他们的石头后，他们面前的石头算不算是石堆。</p>

前几个很坚定地认为他们放上他们的石头后，那些石头算不上石堆，后面几个虽然也肯定前面的石头加上他们的石头还不能算石堆，却越来越不确定。</p>

终于，在王望尘问到第十六个人时，那人坚定地开口说道：“算上我的石头，那已经是一个石堆。”</p>

王望尘笑道：“那拿去你的石头，你看见的、之前那些放上去的那些石头，算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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