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珺回家说了当天,惊险的事情,齐静言担心的睡不着觉,林世珺思来想去,总这么防着也不是办法,干脆请了两个人,整日的跟着他,齐霖独来独往惯了,根本不习惯。
林世珺就骗他说,你姐姐梦到你在河边出了事,哭了一整晚。我若不让人跟着你,你姐姐不放心。这小子果然心疼他姐姐,自那以后,都不用派人跟他,自己很主动了,一出门身边都不离人,虽然也出了几次不大不小的意外,但幸好身边有人,就都被救下了,这就不提了。
至于齐母,因着子女在身边,还添了外孙,心情好了,整个人都格外精神,时不时就往齐静言这边跑,就是齐螎都劝不住。一问就是,他们小两口也没父母照应,我这做娘在不帮衬着点,能行吗?一说这话,连带着齐螎都不放心的往过跑,来这头,倒是比回家都勤了。
齐静言是打心里高兴,整天都乐呵呵的,同他说话,都随和了几分,直到四月十三一过,那天是她母亲去世的日子。第二天,她睁眼在看到娘亲摇着摇篮,逗孩子,她这心才彻彻底底的落了地。
她的亲人无事,她开心的不行,想找一个宣泄口,晚上便提着酒,去找林世珺,大哭大闹的喝了一晚。她心中的愧疚和遗憾,已经被一点点的添补上了。
宿醉,醒来的时候,二人为着一缕的相拥而眠。
她头痛欲裂,他也没好到哪去,顶着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揉着眼睛,对于二人坦诚相见的情况,也不以为意,他记得好像是她一直在喊热吧。
见她藏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觉的好笑,无意中看到她右胸前的那一小块红痕,他脑袋嗡的一声,这个位置是他的习惯,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
“元宵,我后背怎么这么疼啊?”
齐静言探头去瞧,吓的咽了口口水,昨晚……她下手有这么重吗?
“没事,你昨晚让蚊子叮了,我给你抓了抓。”
林世珺意味不明的笑着:“真的是蚊子叮了?我不信!”
手一掀,薄的透光的红被,将二人笼住,他低头准确的吻住了她的唇,舌头灵巧的钻了进去,扫过她的上颚和唇舌,引发了阵阵的酥麻,这个吻深入而持久,她挣扎着推开他,几乎呼吸不过来,脸颊绯红。
“干什么啊?色胚附体啊你!”
林世珺看着,她身上自己啃咬过的痕迹,这样还说昨天没事,他不信,越想越美,厚颜无耻的抱住她:“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这么美的事儿,昨天我怎么都没记住,再来一次回,忆回忆吧,我保证这次我能记住。”
齐静言可不像他,喝酒断片儿,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喝了点儿酒,就半推半就了呢?不过印象中,她勾着脚背一下一下按着他心窝子的踩,他才顺着脚背,爬了过来。
现在想来,这个情况,看着也不像是半推半就,到有点……
啊!丢死人了。
齐静言真想闷死自己算了,拼死命的推开他,跳下床,:“别闹了,都什么时辰了,孩子都该饿了。”
“总提什么孩子呀,他爹不是人吗?他爹不会饿吗?先喂饱大人,在管孩子吧。”
齐静言不理会,一件一件从地上把衣服捡起穿好,然后把他的衣服一抱扔到床上。
“少贫嘴了!快点起!”
“不!”林世珺美滋滋的躺下,无意中看到拇指上的牙印,他不用记得,都知道,是他的小奶狗不肯叫,咬的。哎呀……他这是什么猪脑袋,怎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这可是时隔1、2、3、4……林世珺自己掰着手指数,都有些吓到了,和离前一年,和离后一年,重生后两年,四年?他已经清心寡欲了四年了吗!原来,不是老夫老妻没感觉了,而是他饿过劲儿了,齐静言你瞧瞧,你是人吗?
齐静言喂完孩子,吃罢早饭,一阵懊恼过后。就抱着孩子哄,试图找些做的来转移自己的羞耻心。哄着哄着就又走回了,刚才的那间屋子,他还咧着嘴躺床上傻笑。
齐静言当时拉下了脸:“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我不管……睡了我,你得负责,要亲一亲,才肯起。”林世珺撑起脑袋,侧卧着看她。
齐静言半张这嘴,羞愤的说不上话了,就听襁褓中的孩子,咯咯的笑,小胳膊挥舞着,划着脸道:“羞…羞……”
齐静言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看着林世珺问:“别吓我啊,五个月大的孩子,会说话吗?”
林世珺也是吓得不轻,跪起来看,瞧这孩子,除了比以前胖点,气色好点,还真没啥区别:“不能吧,五个月的孩子,不会说话的,怎么都得一岁吧,是不是你听错了。”
齐静言不觉得自己听错了,刚才听的清清楚楚:“那有没有可能……他也重生了?”
“不会,要是谁都能随随便便重来,这世间还不乱套了,你听错了。”
林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拍着手:“呜…哇…哇嘻…嘻…”
齐静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可能是‘嘻嘻’的笑声吧,你快点起吧,你看看,孩子都笑话你了。”
林世珺不依不饶指着自己的脸,齐静言无奈,手蒙在儿子的眼上,在他脸颊啄了一下,然后接开手,冲着孩子:“猫~”又将手蒙在孩子的脸上,和孩子玩起了躲猫猫,逗的孩子一通乐,全然不顾林世珺那不甘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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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世珺会心一笑,安慰自己!急什么,有再一再二,就有再三再四,万事开头难,这甜头都尝到了,还怕没有正餐。
齐静言和青苗在院子的空地里围了一片不小的菜园子,被齐螎瞧见了大呼煞风景,他们现在住的是三进的院子,外院住这林欢和几个手脚勤快,打架不要命的皮小子,后院住着青苗和两个伺候的老妈子。
至于奶孩子,都是齐静言来,齐氏心疼她,请了几个奶妈子让她挑,可孩子是个挑嘴的,不肯认,她也想自己带。齐螎怕她奶水不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头奶山羊,不够的时候便用羊奶凑合着。
家里就这么些人,在加上齐螎和齐氏常过来看孩子,道热闹的很,她觉的此刻是他过的最舒心的日子了,撒了菜籽,就等着出苗了。
齐螎抱着孩子在一旁看,忍俊不禁的笑道:“你倒是和你娘一样,就爱弄这些。希望你不要跟了你娘才好,你娘种的菜……就没出过一根苗。”
刚巧丫鬟扶着齐氏跨门进来:“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你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的菜怎么就没出过苗了,这元宵和霖儿哪个不长得水灵灵的。”
“那还不是我下的种子好。”
齐氏赖不过:“在大风天,把孩子抱出来做什么,快给我。”
夫妻二人便抱着孩子回了屋,林世珺走了来:“哎哟哟,我这老丈人说话,啊……你这菜园能不能出苗啊?要不我来检查检查吧。”突如其来的冲她挑眉使眼色,青苗识相的立刻,拿着水桶佯装去打水。
“滚——”
“最近你都没瞧见齐霖来,你就不想问点,关于齐霖的什么事儿?”
“齐霖怎么了?”
“你晚上要是……答应我,就告诉你。”
齐静言耳根红的厉害,呵斥他:“滚——”
一招不成,林世珺只好献宝似的,拿出一封信递给她:“你瞧,这封是给你的,这封是给我的,你说伯府给我的这信上面能写什么呀?”
“还能有什么,不看也知道了,你又不是没有收到过。”齐静言只顾着拆自己的那封,来自王俏的信。
“也对啊,那我就不看了。”说着就把水瓢里的水,浇到那封信上,那纸上的墨字就晕开了。这封信比前世早来是整整五年之久,因为五年后的一天,他在皇城寻了的差事,得到皇帝的青睐,他的伯父,才把他接回了家。
“那你也瞧上一眼啊,没准会有什么不同呢?”
林世珺讲了一铁锹土,将那信埋了:“反正我们也不回去,瞧什么瞧?伯爷的位置,他稀罕就坐去。”
齐静言欢欣鼓舞的蹦起来:“啊,五月十七,悄悄要成亲了。”
“真的啊?看来什么姑娘也都能嫁出去啊。”
齐静言白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惦记着人家给你送春宫那事儿呢?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你忘了那两箱子书,你换了几袋米啦。”
“我记她一辈子。”他到现在最难忘怀的并不是那箱子春宫,而是那压箱底的那一本书。王俏肯定是料定齐静言脸皮薄,不会把那一箱子书翻完,摆明就是给他看。
他那时候脸皮也薄,偷偷看了几本又怕被她发现,正好手中缺钱,就拿着到街市上卖,卖完之后,就见箱子底下,那一本手抄版的补肾良方,抬头就写着“天之大宝,是一轮红日;人之大宝,是肾中一团阳气。”
他看着很虚吗,很虚吗?这简直就是他的奇耻大辱,这回他要如法炮制,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