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深夜，江阙刚睡下，堆在门口走廊的快递盒窸窸窣窣有动静。</p>

江阙怀疑有小偷偷他九块九的包装纸壳，一堆垃圾，谁爱要谁要。</p>

直到声音进门，脚步声走到厨房。</p>

黑暗中的江阙猛地睁眼。</p>

这小偷还偷到他家里来了。</p>

进来偷什么？</p>

这破地方，唯一值钱的就是他兜里的二十块，小偷来了都得留二百。</p>

厨房鬼鬼祟祟有声，江阙没管，闭上眼睛继续睡。</p>

第二天一早，江阙发现他开盲盒开出来那些小鱼小虾不见了，水盆里就泡着一条非常丑的蓝色小鱼。</p>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上缺了很多鳞片，翻着鱼鳍沉在水里，一副死鱼状，只有微微活动的鱼鳃显示还活着。</p>

江阙滚着轮椅，找了根长的杆子戳在鱼腹上，鱼受到外力攻击，翻身往另一边游，但身体还是偏的。</p>

翻了个面躲开的鱼，另一面鳞片更是稀少，没鳞片点地方还泛着红，跟烂了一样，江阙有点嫌弃，板着脸：“真丑。”</p>

那小偷偷别的就不偷你，为什么，你自己反省反省。</p>

这么丑的鱼卖九块九，老板打包的时候不知道笑了多久才把它装进去。</p>

那鱼可能听到江阙说它丑，奋力在盆里游了几下证明自己很漂亮。</p>

但脱掉的鳞片，这一块那一块的，跟有什么病一样，着实谈不上好看。</p>

丑归丑，脾气还挺大。</p>

江阙嫌弃，但腿脚不方便，就先留在盆里，等它死了再收尸。</p>

家里没什么吃的，江阙用兜里仅剩的二十块，下楼买了点菜。</p>

回来的时候鱼还是翻着肚子在盆里呼吸。</p>

江阙往盆里撕了两块菜叶子丢进去，这鱼也不挑，身残志坚游过去斜着身体慢慢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