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又陷入了苦读,继续过回了两眼一睁就看书的日子。</p>
有时候贪玩的小心思一冒出来,就见林婉珺眼巴巴地看过来,无奈,又得将书给捧起来。</p>
期间,庆安也来一趟青竹院给林婉珺传话,“少夫人,四爷差我来问您还有亲家夫人的嫁妆单子吗?”</p>
怕林婉珺多想,庆安又道,“您别多想,爷此举不过是做一些顺水推舟的人情。您是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自然受我们宋家的庇佑,四爷先前之所以那样说,不过是故意激励少爷上进。”</p>
林婉珺本就有一颗玲珑心,不用庆安解释,她也知道宋四爷之前所为何,她那夫君,上进是真上进,贪玩也是真贪玩。</p>
至于庆安说的‘顺水推舟的人情’,林婉珺心思一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p>
从太雍帝差白院正来江南,就可以看出太雍帝对他的重视,现在又恢复清明,宋四爷应该马上就要起复被重用了。</p>
她听闻之前言官一脉由宋四爷全权掌管,但他离开朝堂这么久,树倒猢狲散,保不准有变了阵营的,而她这嫁妆自然也能成为一块敲门砖。</p>
只要宋四爷稍微放出一点风声,出声弹劾昭远侯侵吞亡妻嫁妆的言官,便是表态他依旧在宋四爷的阵营。</p>
此举一箭双雕,不但给下面一个‘表忠心’的机会,还能帮她将嫁妆要回来。</p>
只要事情一闹大,昭远侯不得不将她娘的嫁妆给还回来,即使他脸皮再厚再不要面子也不能罔顾律法。</p>
本朝律法有言,女子嫁妆乃是私产,夫家不得随意使用。</p>
若是夫妻和离,女子可带走嫁妆。若是女子婚内去世,嫁妆由子女继承,如无子女,娘家有权收回嫁妆。</p>
律法如此规定,皆是因为历代几朝掀起了‘厚嫁女’的风俗,嫁女费用远高于娶妇,若是嫁妆少了,为人父母的还要被街坊邻居取笑,这也乃至后期出现了不少谋财害命的。</p>
林婉珺闻言便回道,“我这儿有,一会儿我抄写一份差人送过去。”</p>
林婉珺想的明明白白,反正宋家不可能图她娘的嫁妆。</p>
前些日子宋四爷清醒过后知道现在宋家由她掌家,可能觉得她靠谱,让宋夫人转交给了她三万两的银票,又交给了她不少的铺子田地庄子的所有权。</p>
林婉珺猜测,这些应是宋四爷的私产。</p>
庆安之前一门心思扑在宋四爷身上,没有与林婉珺接触过,现见她不用点就通,暗道少爷这媳妇儿娶得好。</p>
又道,“老爷还有言,关于北疆汗马,少夫人放开了手去做,缺什么就去找夫人。”</p>
林婉珺眉心一跳,宋四爷不愧是传闻中官运亨通、运筹帷幄的宋大人,一清醒过来凡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p>
不过林婉珺也不扭捏,直接道谢,“劳烦庆安伯伯代我谢过公爹了。”</p>
庆安笑着点头表示会将话带过去,又问了几句宋沛年的情况便离开了。</p>
林婉珺心情大好,这一下就切断了昭远侯府所有的经济命脉,说不定还能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京去看她那渣爹继母毒妹的嘴脸了。</p>
又悄声去书房看了一眼宋沛年,不错,有在认真学习,这日子真的太有盼头了。</p>
几天一晃而过,宋家又传来了好消息,宋沛年此次又勇夺桂冠,高中解元。</p>
先是宋四爷病好,又是宋沛年高中解元,近来宋家人可谓是春风得意,走起路来都是飘的。</p>
鹿鸣宴上,众人瞧着意气风发的宋解元,又想起皇帝连下几道旨意让宋六元速速回京复职,一颗心酸的不能再酸了。</p>
以往众人提起宋六元时还能用他那不争气的儿子嘲笑他一二,现在儿子也争气了,连中四元,文章写得万里挑一。</p>
老天不长眼!老天也不做人!咋啥好事儿都让他宋六元给占了!</p>
有的心思发散,这宋解元突然上进是因为他老子脑子砸伤了,要不要他们也撞撞脑袋,以此激励后人...</p>
嘶,还是算了,他们可没有这么天才这么孝顺会九回针法的儿子。</p>
对哦,宋六元他儿子还为了他苦练针灸,还真的将他给扎好了,他们真的好酸哦。</p>
真的,谁人不唏嘘?</p>
谁人能想到宋六元那脑子最后会被宋沛年给扎好?</p>
如果不是白院正起誓作证,鬼都不会相信!</p>
那边宋沛年倚靠在画船的围栏处,吹着江风喝着小酒,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当真是美极了。</p>
但总有一些来破坏他兴致的,一油头粉面的男人醉醺醺地走了过来,“宋解元,听闻你已成亲了?还是昭远侯府的大小姐?你那夫人当年在京城也是个名人啊,刚生下来没多久娘就走了,还欺负自家姐妹,听说啊,还喜欢勾三搭四,养野男人...”</p>
宋沛年斜眼瞥过去,小人怎么总喜欢离间别人夫妻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p>
近来林婉珺在江南可谓是好名声,众人传她是福星,她一嫁进宋家,宋家便逐改颓势。</p>
此人此举所为何,明眼人可谓是一眼便可看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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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将手中的酒杯轻飘飘给扔进了江面,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爹病好了啊?”</p>
“嗯?”</p>
那人一脸懵,自己不是说他媳妇儿吗,怎么扯到他爹宋六元身上去了?</p>
当然是有人给他撑腰善后,他又有嚣张跋扈的资本了啊!</p>
宋沛年捏了捏指节,然后朝面前之人勾了勾手指,那人晕乎乎地过来,宋沛年一巴掌甩了过去,那人瞬间眼冒金星。</p>
力道用的太大,反倒是将自己的手给扇疼了,又来回甩了甩。</p>
宋沛年不等那人作何反应又提着他的领口将他按在了围栏上,勾着他的小腿将他踹入江中。</p>
‘砰’地一声,激起了一片浪花,也将船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p>
水中之人来回扑腾,冰冷的江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救、救命啊...”</p>
宋沛年倚靠在围栏上,轻笑出声,“嘴巴太脏,去江里洗洗。”</p>
“我、我要告你杀人!”</p>
船上之人身姿挺拔,浑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听到他那话,眼里尽是轻蔑,嗤笑出声,“有命再说这话。”</p>
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竹竿指节朝着他脑袋上敲,一棒又一棒,饶是落水的学子善水都招架不住。</p>
即使身边人不断劝阻,宋沛年手敲打的棒子依旧不停,可见是起了杀心。</p>
连着敲打了好几棒,棒棒朝着要他命而去,落水的学子这才由衷感到害怕,不断求饶,“求你不要再打了,我是被逼,是有人逼我这么说我才嘴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