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起来，夸叶珊机灵。</p>

这下，哈新民母亲跳脚了，“这孩子这么会顶嘴，你们不管管哪？！”</p>

桌上的人分两派，一派人安慰哈新民母亲，一派人叫叶珊住口。</p>

哈新民母亲虽然受伤有点重，但她是大人，不好和小孩子计较的，她若撕破脸，传出去不一定占理，便沉着脸，装作大度地重新坐下去。</p>

美红向大桌走了过去，刚一靠近朱二妹，朱二妹立即就问：“美红想吃什么，婆婆给你夹！”</p>

“我想看看珊珊买的杯子是不是摔不破！”</p>

朱二妹平日里，拿一个水果罐头的玻璃瓶当喝水的杯子，叶珊便买了一只带手柄的搪瓷杯送她。</p>

朱二妹耐不住美红软磨硬泡，便去拿了给她看。</p>

美红拿在手里把玩，大人们继续吃着喝着聊着。</p>

美红悄悄离桌，举起杯子，高过头顶，蹦起全力往地上一砸，“啪！”</p>

瞬间，酒席上的嘈杂声戛然而止。</p>

美红举起那已经掉了瓷片、裂了口的杯子，递到朱二妹面前，大声道：“奶奶，你看，这杯子明明一摔就破！一点都不好！</p>

朱二妹顿时眼前又一黑，心中悲愤交集：“晦气！”</p>

“哎呀！停电了！”</p>

“快，快，看看人家有没有电！”</p>

“不是，巷子里路灯亮着呢！”</p>

……</p>

屋里屋外，一片漆黑，一片嘈杂。</p>

叶建国打开手电筒，“我去看看电闸！”</p>

这个年代，家家都有电闸保险盒，白色陶瓷的保险盒配着黑色的刀闸，若是家里用电负载过高，保险丝就会烧断。</p>

徐慧萍和王沪美忙着点煤油灯和蜡烛，叶建国和叶耀祖一个打手电，一个修保险丝。</p>

灯泡重新亮起来了。</p>

然而，先前高涨的情绪却已不复存在了。有人开始提议：“把碗里最后这点酒干了！”</p>

“干了！”大家纷纷响应，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p>

随着酒碗的见底，寿宴也宣告散场。这比朱二妹预期的时长短了许多，这在她看来，是不太吉利的。</p>

子女们忙着收桌时，朱二妹已经黯然回房睡觉去了。</p>

叶珊拉住王沪美，将一盘费翔的《跨越四海的歌声》磁带塞给她。</p>

王沪美嗔怪叶珊乱花钱。</p>

叶珊摇头，并补充道：“东东哥哥下学期的课堂笔记我已经和别人预订好了，寒假就带回来！”</p>

王沪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欣慰。她将叶珊拉到一边，悄声说，过完年，她就要带叶东东去沪市上学了。</p>

大姆妈终于回城了？</p>

叶珊明白这是大姆妈为了给叶东东提供更好的教育环境所做的决定，但她还是关切大伯怎么办。</p>

王沪美微皱眉头，“我让你大伯辞职，一起去沪市做生意，他还在考虑，不知道做什么好。”</p>

叶珊稍作思索，问道：“您还记得，今年春节联欢晚会上费翔穿的那件燕尾服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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