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周雾只在心里想，没说出来。</p>

还是不要打击她的积极性。</p>

“睡吧。”</p>

尽管周雾觉得，除了工作，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但眼下显然问不出什么了。</p>

第三个大师同样住在闹市，还是雪城的cbd，是一个不修边幅相当非主流的老头。</p>

姜灯本来都不抱希望了。</p>

哪想这老头一开口就惊住了她。</p>

“离魂。”</p>

周雾没有听清，“什么？”</p>

老爷子看姜灯变得僵硬的神色，乐呵呵道：</p>

“没什么，我刚才嘴瓢了，还请两位进大厅坐下详谈。”</p>

姜灯和周雾坐在沙发上，和大师隔着茶几相对而坐。</p>

“两位是想算什么？”大师视线分别在姜灯和周雾身上停留了十几秒。</p>

“算感情。”周雾替她答了。</p>

“恐怕未必吧。”大师的目光再次定到姜灯身上，“二位郎才女貌，金玉良缘，没什么好算的。”</p>

姜灯扯了下周雾的袖子，【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这位大师私下谈谈。】</p>

周雾拧起眉看她。</p>

姜灯不知道她此刻的脸白得厉害。</p>

周雾抓起她的手，也冰凉冰凉，姜灯神思不属，完全没留意他的动作。</p>

迟疑几秒，周雾松开她的手，站起身：</p>

“那我先出去。”</p>

周雾走到外面，隔着关着的玻璃门看大厅内的两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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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灯打完字，把手机递给对方：</p>

【我身上是否有什么……】</p>

她说的含糊，大师却看一眼就了然：“这……恕我老头子无能为力。”</p>

姜灯闭了闭眼。</p>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算特别失望。</p>

【那敢问大师，是否有破局之法？】</p>

大师摇摇头，“我劝了怕是施主也不会听。</p>

“前尘往事尽如烟，未来尚且不可知，施主何不珍惜当下？</p>

“施主，老头子我言尽于此。”</p>

周雾在外面听不到他们谈论什么，只看到姜灯似乎愣了一下，而后神情有些茫然凄楚。</p>

玻璃门打开后，姜灯从里面走出来时，已经收拾好了心情。</p>

【走吧。】</p>

周雾看她这样，心口忍不住一抽：</p>

“嗯。”</p>

两个人告别大师，并肩沿着街道默默走了一段。</p>

道路两旁树影婆娑，行人和车辆擦身而过。</p>

谁都没有开口。</p>

不知道过了多久。</p>

姜灯突然说：【第四个不看了，我想去滑雪。】</p>

周雾握住她的手，“好。”</p>

坐车前往滑雪场的路上。</p>

姜灯像是很累，头枕在周雾肩上，好半天都不动一下。</p>

周雾偏头看她，人又没睡着。</p>

这样反复看了她几次后。</p>

姜灯：【是不是很好奇大师跟我说了什么？】</p>

周雾确实想知道。</p>

但说或不说完全在她，不必在意他的想法。</p>

每个人都有秘密。</p>

姜灯长吸一口气：【大师跟我说，要珍惜当下。】</p>

主要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p>

姜灯坐直起身，看向周雾。</p>

他明显很惊讶。</p>

姜灯弯起眼睛：</p>

【没错，就只说了这个，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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