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还想干嘛？”</p>

“宝宝，我们真的没以后了吗？”周雾盯着另一侧，姜灯垂落在半空中、空荡荡素白的左手。</p>

他之前送她所有戒指、手镯已经全都被摘下。</p>

往日种种仿佛都只是一场美梦，梦醒，他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p>

不行。</p>

不可以！</p>

他不允许！！！</p>

周雾手掌收紧，握住她右手的力度更甚，恨不能将手掌透过皮肉直接嵌入她骨髓，眼角不自觉滚下一滴热泪，他尝试做最后的努力，急切道：</p>

“哪怕是为了我，再努力一下好不好？如果你介意外在的差距，我可以签赠予协议，我名下所有资产都可以转赠一半给你，你永远不用担心低人一等——”</p>

姜灯瞳孔放大，疼痛从指尖蔓延到心脏：</p>

“你疯了……”</p>

“我很清醒！”周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阿玉，我不接受你我变成陌路人！哪怕你不接受异地恋，可为什么，连朋友都不能做？！”</p>

为什么……</p>

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p>

这话周雾没有说出口，但哀痛控诉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p>

姜灯被他炽热的目光灼伤，嘴唇动了动，脑海中划过往日相处时种种快乐的记忆，她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冻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p>

也许周雾说得对，她不该自作主张单方面了断一切。</p>

“你……是认真的吗？”</p>

姜灯使劲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压下鼻头眼眶溢出的酸意，嗓音艰涩，“你真的爱我？”</p>

如果他已经向她走了九十九步，她为什么，不能向前迈出最后一步？</p>

她真的如此胆怯自私，一点风险也不敢冒？</p>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连向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p>

“阿玉……”周雾桃花眼骤然亮起光芒，“我爱你，我当然爱你！”</p>

阿玉你，动摇了是不是……</p>

姜灯瞳孔蒙上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弯了弯眼尾，卸下所有防备朝他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