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野紧咬牙关，下颌线紧绷，周身的戾气混合着血腥味，危险吓人。</p>

到达医院后，很快有医生护士前来把黎央推进急救室。</p>

闻野正准备跟着进去，被护士拦住：“先生，请在这里等。”</p>

闻野被迫停下脚步，手指攥紧皱成一片的西装。</p>

温助理来到他身边，试图接过他手上被血迹染得不像样的西装，被闻野挥手挡住。</p>

“闻总，去洗个手吧。”温助理劝道。</p>

闻野不为所动。</p>

“等黎总出来，还需要您照顾，总不能满身血迹的照顾病人吧。”</p>

温助理说话办事一向周到，这话点醒了闻野。</p>

西装交给温助理，闻野让他到护士站借塑料袋，把衣服装进去。</p>

这是物证，要好好保存。</p>

闻野去洗手的间隙，温助理接到合同部主管的电话。</p>

“闻总，是合同部的张姐。”</p>

闻野甩干手上的水渍拿起电话，洗手台的镜子里照出一张阴鸷的脸。</p>

“闻总，警察过来了，现在正在调取监控，您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p>

抢救室的手术灯还亮着，闻野不可能离开。</p>

“我让温助理去，有事打我电话。”</p>

“好的，闻总。”</p>

闻野转头交代事项，温助理一一记在心中，随后开车离开。</p>

一个小时后，手术缝合结束。</p>

医生向闻野告知手术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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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伤口大约二十公分，缝合二十三针，手术顺利。术后忌辛辣生冷类食物以避免伤口感染，根据患者的恢复情况，大约七天后拆线。”</p>

“先去办理住院手续。”</p>

助理不在，闻野一个人跑上跑下办理手续。</p>

等一切安顿下来，已经是凌晨两点。</p>

单人病房里，因药物作用黎央睡着了。</p>

他的左肩绑着厚厚的绷带，在灯光下刺痛着闻野的眼。</p>

黎央睡得不安稳，眉头轻蹙，时不时胡乱呓语。</p>

闻野凑近倾听，半晌才坐正。</p>

灯光下，闻野静静地描绘黎央的眉眼。</p>

良久，他无奈念了一句：“傻瓜。”</p>

第二天，黎央醒来时，闻野正在跟人说话。</p>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隐隐约约听不真切。</p>

昨晚吕何半夜从老家赶回公司，协助温助理跟警察进行交涉。</p>

案情过程清晰明了，警察要做的就是追捕嫌疑人蔡浩虎及三个同伙。</p>

一大早，吕何拎了水果补品探望黎央，被闻野拦在门外。</p>

“他睡着了，别吵。”</p>

吕何透过玻璃，远远看了一眼。</p>

“都怪我不好，我昨天不应该回老家。谁能想到蔡浩虎这么歹毒，竟然随身带刀。”</p>

事已至此，怪谁都没用。</p>

闻野摸了摸口袋，身上的烟盒已空。</p>

昨晚他一夜没睡，在阳台处抽了半宿的烟。</p>

“别抽了，这烟瘾快赶上老烟枪了。”吕何劝道。</p>

“话说，黎央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真心朋友啊，危险时刻挺身而出的同学可不多。”</p>

吕何不知道他俩的关系，一直以为是关系很好的朋友。</p>

“嗯。”闻野没有否认。</p>

吕何跟闻野交谈案情，不经意间抬头：</p>

“诶，黎央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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