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队伍驱逐，也一定有办法在今晚混入要塞。</p>

“怎么样，保罗，这里有卧底吗？”查尔斯长官开口。</p>

“没有……”张阳摇了摇头，不再看向韩疾。</p>

“但确保任务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我要加入小队。”张阳豁出去了。</p>

必要的时候，他可能会击毙冥河。</p>

虽然这已经违反了改变过去的原则，但为了拯救整个卡莫纳，冥河的牺牲是值得的。</p>

“行，拜耳，给保罗长官加一套军服。”</p>

“是！”拜耳即刻照做。</p>

会议解散，张阳来到基地外散步，由韩疾伪装成的bravo小队成员，正在一旁观望风景。</p>

残阳如一枚烧红的铁烙，正缓缓沉入山坳，将最后一抹猩红渗进山岩缝隙。</p>

风裹着砂砾掠过寸草不生的山脊，在岩壁间撞出呜咽的回响，裸露的岩层褪去白日的灰白，被暮色浸染成深沉的铁青色。</p>

几株枯树歪斜着扎根岩缝，虬结的枝干上垂挂着褪色的藤蔓，夜风掠过，枯叶与藤蔓相互摩挲，发出细碎的沙沙声。</p>

远处山岚愈发浓重，化作浓稠的墨色，将连绵的峰峦一点点吞噬，只留下参差交错的剪影，像是被岁月啃噬得残缺不全的牙齿。</p>

距离任务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今晚将是暗区历史上最出名的雷暴雨天气。</p>

张阳深吸一口气，朝韩疾走去。</p>

四下无人，两人的交流和会面无人在意。</p>

“你就是韩疾？”张阳用似问非问的口吻确认韩疾的身份。</p>

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还处在半惊讶的打量之中。</p>

就是他赢了叶东，赢了池竹，还是曾经新卡莫纳的创始者之一，更是九尾狐真正的老大。</p>

从联络磁域来看，他还和自己一样拥有两个sss级能力。</p>

“你叫什么？”自己的名字被叫出，韩疾并不意外，他回过头用敌意的眼神看向张阳。</p>

“张阳·尤文。”</p>

“一个靠能力开挂的人，也好意思自称尤文。”韩疾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笑。</p>

“我记得你之前是个废人吧。”张阳毫不惯着，同样驳了回去。</p>

这句实在戳到了韩疾的痛处，他咬着牙齿，身上释放出双魁首的恐怖压迫。</p>

“没有人会一直赢的。”只是这个压迫在张阳面前并没有多大用处。</p>

早他见到叶东和池竹的时候就体会过了，而且现在的他也是魁首。</p>

“就算我失败了，往后的赛季还会有其他穿越者。”</p>

张阳郑重其事地开口，意思也很简单，在无数穿越者的前赴后继下，韩疾早晚会败。</p>

韩疾噗嗤一下笑了，扭过头去。</p>

“时间是单向流逝的，无论是未来还是过去。”</p>

“一旦过去的卡莫纳覆灭，就再没有人可以穿越回来了。”</p>

“并且现在也不是每年都会出现穿越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