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探照灯每隔三十秒扫过水面，照亮他后颈狰狞的血痕。</p>

“内测时期的穿越者，似乎也就那样。”</p>

张阳冷漠的声音混着水声从面前传来，挂满雨水的急袭弯刀在探照灯下泛着蓝光。</p>

韩疾的近战能力毋庸置疑，可张阳自穿越后，也是从一次次生死历练中成长起来的。</p>

他依稀记得自己穿越的第一天遭遇了什么，那段灰暗的回忆，在如今也显得悲壮苍凉，可歌可泣。</p>

“我不会输的……”韩疾擦去脸颊上的血痕，将指尖的血放在嘴里吸吮。</p>

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自己呱呱坠地的瞬间，嚎啕大哭的朦胧视线里，妈妈抱着自己既慌乱又欣喜，浑身是汗，满脸疲惫的笑。</p>

“如果我不曾来到这个世界……该有多好？”韩疾的眼眶挂满泪珠，不排除是雨水流了进去，又流了出来。</p>

“该结束了！”张阳的身影陡然向前，急袭弯刀挂着前所未有的锐利与锋芒，直刺韩疾咽喉！</p>

乒——</p>

刀锋在触及皮肤前半寸被军用铲的齿刃卡住，韩疾旋身发力，铲柄横扫！</p>

张阳凌空翻身落地，两道身影在交错的光影里纠缠，金属碰撞声混着暴雨炸响！</p>

韩疾的铲背磕在张阳肩头，却被对方借力贴身上前，刀锋贴着他下颌划过，带起一串血珠！</p>

张阳的喘息喷在韩疾耳畔，弯刀绞住铲头的瞬间，韩疾突然松手！</p>

张阳瞳孔骤缩的刹那，韩疾旋身踢向他的手腕！</p>

弯刀脱手坠入渠底，张阳后仰避开要害，后颈却重重撞在身后混凝土的凸起处！</p>

韩疾踩着对方胸口举起军铲，积水漫过两人腰际……</p>

“你说的对，该结束了。”</p>

呲——</p>

“呃啊～”</p>

尖锐的匕首深深刺入张阳的腹部要害，搅动着他的肠胃五脏。</p>

他的嘴角灌满鲜血，源源不断地溢出，眼珠被固定在最后一刻，随着匕首插出，浑身脱力。</p>

莎莎……莎莎……</p>

雨下的淅淅沥沥，浸湿的作战服完全黏在裤腰，韩疾打量着死去的张阳，随即发动千面，易容成他的样子。</p>

……</p>

alpha和bravo将要塞内部的人员清理干净，来到坦克房门口，将旋转的阀门扭开。</p>

铛铛铛……</p>

沉重的铁门缓缓弹开，战术耳机内也传来了其他组员的撤离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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