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成绩多半是通过斯巴达式训练给逼出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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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就是那么多年都呆在晖炅的塔弗为何突然出现在冥灵，和先知以及盾二之间还十分熟稔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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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转了转黑色的眼珠：“先知不是说，塔弗老师从来没离开过晖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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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看向他：“那我们看见的那个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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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乖巧地举起一只触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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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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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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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四阶的像想幻种之类的东西。”布灵安慰性地抱住魂球，得到球哥感动得泪汪汪的眼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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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中，只有魂球完全不受像想幻种的影响，从内而外地对自己的愿望坦然，没有根植于内心的执念，无论是裘明还是布灵的眼中，那些幻种都会变化形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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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阶以后的生灵都会发生质变，以那些幻种的【模仿】能力，四阶后做到惟妙惟肖地模仿某个人类，并不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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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抱以异议：“那样的话，根本没必要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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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弗只是他们在齐郡那个小城市的老师而已，即使脾气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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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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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在这个月也不时怀疑那个“塔弗”的来历，但每次被他训斥的时候，他都立马放下任何心思，听话挨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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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像了，如果真的能模仿得那么像，万一、万一替代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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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裘明忽然理解了温何老师和罗曼，乃至伽格那些人为何对冥灵国总是忌讳莫深的原因。魂属性这种力量，根植于理智，操纵情绪和心智，难以揣测，难以把握，纵使接任的先知被认为比第一任弱得多，甚至后无来者，仍不可小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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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这种传言是否是被其刻意传播都不得而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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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都是以晓者封贤的，是三类贤者中最为稀少的、最难成就的顶尖晓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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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的背后突然出了一身冷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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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对心防松懈而后怕，又恐惧自己掌控的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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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控制不好，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暴走，像那些吃人心神的恶侵花魂、秃木冥柏那样，造成那么大的灾祸，吸干人们的灵魂，让他们痛苦地衰竭而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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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还是那条龙……无法被驾驭的力量，是不是根本不应该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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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裘明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条火辣辣的红痕，扩着钝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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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正拧着自己的触手，盯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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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啦，突然不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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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说话，是精神传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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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样，哥不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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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眉毛一抖，就要习惯性地对这只万事不着调地球，话到口边却变了腔：不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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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布灵腾出空间，像看稀罕东西那样摆弄着突然懵逼的魂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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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你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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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静不小，领他们赶路的罗曼也被吸引，原本悠哉靠在一片巨叶上的脑袋侧过来，问他们：“啧，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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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路，他也看透了，这几个小东西搞事能力真不弱，半天没看管就能惹上一堆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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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都能主动上他们门前求合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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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家伙面面相觑，像拨浪鼓那样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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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没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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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那么坚定地否认，罗曼自觉没趣，腰部后躺，脑袋挨到背后那片巨叶，遽然眼冒精光，猛地一抖，面露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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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的背后恍惚间闪过一个黑影，俯身贴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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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冰冷，仿若跌进无限的冰窖中，让他不由地打个寒噤。紧接着，他、魂球和布灵刺出金黑相间的流光，爆发出震撼灵魂的气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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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倏地被这气势拍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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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刻，他身边就围绕着被罗曼瞬间抽出的十丈光剑，却身体一抖，在光剑猝然磕出的缺口处灵巧钻出，消隐于外界的黑色河流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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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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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只觉心底一寒，还没反应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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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扭曲、勉强狞笑的罗曼冷冷地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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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仇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