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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弗觑他一眼，似不意外他的提问：“严格来说不是，但效果相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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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怎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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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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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之前出去没提醒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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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人在乎你出不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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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瞠目张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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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弗道：“这次属于例外，既然我是倡导人，便为你补了一卦，未想是这般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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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闷不吭声。脑袋上，布灵却扳直了，人立，仰视塔弗，礼貌问道：“塔弗老师，您的卦象事关我们的行为选择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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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弗眼神一动，知悉布灵所指，答道：“不明确，只能得出粗略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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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去与不去都有可能呈现凶象？”布灵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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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塔弗颔首，“但这是个简单的选择题，在学院，我们会将风险降至最小，去寒刺，安危难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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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耐心问道：“没有第三种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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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弗对这个非人类的好学学生也颇有耐心：“当然有，卦象只表明总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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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魂球，这会儿也品出深意，这是说，无论他们采取何种行动都可能以身犯险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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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有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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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立刻捂严实魂球的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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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弗不以为意，平淡道：“道理讲明，你们怎么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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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俩眼冒火，这算个什么鬼的道理？他还真不信，去趟寒刺能把他给吃了，去，必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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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一边捂球嘴，一边深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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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塔弗沉下声音，点名人类学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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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置身于杂乱无章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态，只听他平静地说：“老师，我回去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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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塔弗颔首，目送裘明重返秘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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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翻转，影子绰绰移转，塔弗也如一棵树，恬然劲挺，晒着太阳安眠。林里窸窣声响，他放眼望去，是裘明，顶着白球黄板，慢腾腾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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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好了？”他看向三者，墨色双目浸在日光里，不知什么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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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裘明眺望西方，渐渐移转西北，“出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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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勉强？你很在意安危吧。”塔弗单淡淡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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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老实说，学院并非完全无虞，对吧？”裘明转看塔弗，盯着他每一秒的神情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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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张棺材脸实在看不出线索，而塔弗并未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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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不问不答就是彰显某种态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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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心领神会，与老师告别，踏上下山的道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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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几乎没多少人，时常出没的熊人们未知窝在哪里，裘明堪称一路无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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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懒洋洋趴在头上，软成一摊泥，嘴上调侃：“哥还以为二货你怂了呢，没想到啊。”他收身，很有劲道地弹了弹，稀奇道：“不过二货，你不担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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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翻白眼：“担心有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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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哪有转圜的余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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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一针见血，幽幽道：“主人，破罐子破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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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沉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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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板有时候的遣词真讨人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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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头顾尾，心气会慢慢消磨，”裘明意图挽回些御使的尊严，“既然有些事躲不掉，不如就去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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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表示有待观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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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球则高举全数触手支持，兴致昂扬道：“叽！”管它劳什子，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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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再翻白眼，翻得眼酸，走到地方后呼唤纸飞机，登了上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