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嗯，楚楚，你……你喜不喜欢许不令？”</p>

钟离楚楚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喜欢什么？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生气是觉得你不争气，你哪点比别人差了？犯得着自己倒贴嘛？他给你半个名分没有？什么都没给你，你就把能给的全给了，以后他让你做小，你找谁哭去？都不知道和我这当徒弟的商量下？”</p>

钟离玖玖攥着裙子，自是不敢把强行逼着许不令拜堂的事儿说出来，略显无辜：</p>

“他……他武功那么高，我……我拗不过他……”</p>

“他对你用强？”</p>

“也不是……”</p>

“那就是你主动的，你以前鬼主意一堆，做事从来不吃亏，怎么这次这么大方？不说正妃，你现在侧妃捞不捞得到都难说，没准到了王府就当奶娘，给人家宁玉合奶孩子，长得还比你娃儿胖，哎呦呦~~”</p>

阴阳怪气。</p>

钟离玖玖都快气哭了，却不敢还嘴，毕竟她确实什么都没捞到就白给了，现在见宁清夜都不好意思抬头，更不用说宁玉合了。</p>

听着徒弟训斥，钟离玖玖除了勾了勾耳边的头发，却也说不出半个字……</p>

-----</p>

另一侧。</p>

许不令上了楼，没敢去观摩师徒俩的修罗战场，摇头叹了口气，来到清夜的房间里稍作探望。</p>

房间靠着后巷，里面很安静，似乎还没发觉他们回来了。</p>

许不令抬手推开房门，本想进去和清夜打个招呼，抬眼却瞧见宁清夜躺在被褥里闭着眼睛，在熟睡。</p>

许不令本想退出去，不过宁清夜睡梦中并未放下戒心，听见开门响动，便已经握住了身侧的雪白佩剑，偏过头来看向门口。</p>

四目相对。</p>

许不令轻轻笑了下，进入房间关上门，开口道：</p>

“在休息呀？不小心把你吵醒了……”</p>

宁清夜惊醒只是本能，瞧见是许不令没有危险后，思绪才渐渐回到脑海，彻底清醒过来。她坐起身来，蹙眉道：</p>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p>

这一坐起身，身上的厚实被褥滑落，露出了洁白脊背和身前绣着莲花的雪白肚兜，和玉合身上的如出一辙，规模也相差不远，从侧面看去峰峦绝秀，腰肢如柳，配上本就冷艳无双的面容，颇为撩人。</p>

许不令头一次瞧见清夜不穿衣裳的模样，还真没想到白裙下这么有底气，微微愣了下，才连忙转过身去，义正严词：</p>

“清夜，你这是作甚？”</p>

宁清夜孤身行走一般都和衣而眠，不过有小麻雀和玖玖两个在外面盯梢，能舒服点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罪受。此时瞧见许不令的反应，疑惑低头，才想起来没穿。</p>

！！</p>

宁清夜脸颊倏然涨红，猛地躺了回去，差点把床板砸断，被褥包在身上，冷斥道：</p>

“登徒子，你给我出去！”</p>

许不令轻咳一声，占了便宜也不好不认账，转身就往出走。</p>

只是还没出门，宁清夜又想起了什么，蹙眉道：“你等等。”</p>

？</p>

许不令顿住脚步，看向清夜：“怎么了？”</p>

宁清夜缩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冷艳脸颊，蹙眉道：</p>

“楚楚怎么样了？”</p>

宁清夜虽然性子直，但明显是很在乎朋友的，从对满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p>

许不令微笑道：“楚楚没事，已经回来了。”</p>

宁清夜柳眉紧锁，扫了许不令几眼，想了想：</p>

“我这几天和钟离玖玖待在一起，仔细注意了下，她好像是真喜欢你，不是贪图你的权势，你放心即可。”</p>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略显意外：“你注意这个作甚？”</p>

“……”</p>

宁清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这个，想了想，翻了个身面向里侧，留给许不令一个后脑勺：</p>

“你是我师弟，稍微注意下而已，还欠你人情呢……登徒子……快滚！”</p>

许不令含笑点头，驻足片刻，轻声道：“好好休息。”</p>

“嗯。”</p>

吱呀——</p>

房门关上，再无声息。</p>

宁清夜面向里侧，被褥裹的紧紧的，手儿从被褥下面探出来，握着雪白宝剑看了两眼，便又安心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