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好孩子”像是已经昭示了姜妤的未来，然而姜妤并无半分不愿意。</p>

她只是轻轻点头，问，“师姐呢。”</p>

“在前面等你。”上瞿又拉住姜妤，那张冷若冰霜的面上多了几分不自然，“不管你信不信，收你为徒那么多年，我确确实实将你视作亲女。”</p>

姜妤无意去纠结这句话的真假，只是微微扬起唇角，“弟子知道的。”</p>

一句“弟子知道”却让上瞿停了动作，看着姜妤有些发愣。</p>

姜妤目色平静，看起来丝毫没有被影响到。</p>

她如斯平静，像是一捧素雪，是唯一的干净纯粹。</p>

姜妤又看了看还在被拉住的手，想问问上瞿是否还有别的话要说吗？</p>

下一刻，那只大手被收回，上瞿的唇瓣紧抿，“去吧。”</p>

姜妤又停顿一二，突然郑重跪下磕了三个头，“师尊，不管如何，还得多谢您当年愿意收我入师门。多年教导，弟子不敢忘记。”</p>

上瞿愕然，想俯下身子去拉姜妤，那人却又避开。</p>

姜妤冷静起身，扫了扫衣服上沾着的雪花，一转身就离开了，再无回首。</p>

上瞿垂首看着自己那只想伸出去的手，默了两下。</p>

好似已经想到他们师徒的缘分已经尽于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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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咳咳”地笑了两声，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把周围其他人都给吓到了。</p>

还以为是上瞿在刚才的打斗里伤到了身体，纷纷拿出丹药就想要给他治伤。</p>

却被上瞿拦了下来，他喃喃自语道，“我失去了一个好弟子。”</p>

“我失去了一个好弟子！”</p>

……</p>

姜妤继续往前走，这次终于看见了宋明姝。</p>

对方站在山巅上，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神色有些冷漠得过分。</p>

直至姜妤上前，轻轻唤她，“大师姐。”</p>

宋明姝这才抬眼看过来，问，“你偷了我的东西？”</p>

宋明姝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拿“偷”这个字用在姜妤上。</p>

可是她如今已经太失望了，甚至想不到为什么姜妤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让她伤心的事情。</p>

一直到现在，她还抱有微弱的希望，比如姜妤还会把东西交出来。</p>

姜妤只是无意间走进了她的屋子，无意间看到了那张纸，无意间把灵力输到其中，无意间拿到了清灵玉……</p>

是的，无意间。</p>

她还在试图说服自己，给姜妤最后一个机会。</p>

于是她说，“小师妹，把清灵玉给我。”</p>

0666说，【不能给，你是恶毒女配，女主想要的东西必然不可能直接交出来，你还要再好好戏弄一下女主，让女主知道，我们女配可是不好惹的。】</p>

【惹上我们女配，你算是惹上钢板了。】</p>

姜妤于是摇头，就在她刚准备开口挑衅宋明姝的时候。</p>

贯彻全身的痛从心口处往外蔓延开来，姜妤张了张嘴巴，又垂首。</p>

宋明姝的断水剑贯穿了她的心脏，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淌，像是怎么也流不尽一般。</p>

宋明姝的手上也染上点鲜红，只是她整个人浑不在意。</p>

把剑收回，姜妤痛的面色惨白，身子刚微微向前倾。</p>

又是一剑直穿心脏。</p>

宋明姝面上带着几滴飞溅上去的鲜血，整个人阴冷如罗刹，质问着已经无力跪在地上的姜妤，“清灵玉，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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