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出什么差错？”</p>

“我都对过许多遍的。”</p>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p>

柳家小厮也回过神来，忙着搬了椅子让柳二郎坐下，然后侍奉他穿鞋袜。</p>

柳二郎顾不得别的，一目十行地读着小报，他恨不能快点将小报从头到尾都看一遍，逐字逐句地读下来，只要与他们之前写的一模一样，就有九成九的把握没问题……</p>

小报渐渐展开，柳二郎的目光追随着那些文字，下一刻他的视线突然凝住，眼睛不受控制地渐渐放大，握着小报的手在颤抖。</p>

黄宗武的声音也传来：“这……这怎么多出一篇文章？我不记得柳兄还写过这个啊？”</p>

胡应也瞧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写的……那篇好像也不太一样，多了些字，容我仔细看看。”</p>

“是不是跟哪一版弄混了？”</p>

所有的目光又渐渐聚集在柳二郎身上。</p>

柳二郎手心里的汗水已经将小报濡湿。他没有再说话，不再质疑别人，也不再担忧结果，因为……他很清楚，汴京小报出事了，虽然他还不知道事情有多大，但一定会让他难以承受。</p>

“还能不能将所有小报都拿回来？”柳二郎几乎沙哑地说不出话，“现在就去书局，让他们不要再印，没卖出去的小报，全都不要再卖了。”</p>

“全城加价收小报。”</p>

柳二郎刚说完话，却被黄宗武阻拦：“你这样不就是在告诉别人小报有问题？”</p>

“小报只要还有一份在外面，就会被人誊抄，你收回那些又有什么用？还不如集中精力弄清楚，被改的小报是怎么回事？对我们又有什么害处。”</p>

几人互相看着，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恐惧和担忧。</p>

柳二郎站起身急着往书房去，他要去找他们小报的原稿，拿着这个去书局问清楚。</p>

进了书房，几个人就开始翻找，可是平日就放在桌面上的纸笺却不见了。</p>

黄宗武看向柳二郎：“你想想是不是拿去了哪里？”</p>

“书局那份小报，不是你给过去的？”</p>

“说不定昨晚你喝醉，忘记了。”</p>

其余人也纷纷道：“你再仔细想想。”</p>

旁边的胡应捧着小报，面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他伸手指了指小报上的字：“这……这好像是在写……边军的调度。”</p>

多出的那几个字，连在一起就是：厢军三千分屯庆州大顺城。</p>

胡应手中的小报落在地上。</p>

若是被朝廷发现，定会以为撰写小报的人，经由小报向藩人传递军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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