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去打探这些人的底细？”谢承让道，“贺家才被算计，你也要多加小心。”</p>

夏子乔道：“他们是从怀州来的，我正让人去打听消息。谅他们也不敢耍花样，在汴京置办这么多地和铺子，总不能全都不要吧？”</p>

“他们花的本钱越多，越没什么可担忧的。”</p>

是这个道理。</p>

谢承让道：“你真要下手，还得没有瑕疵，至少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状告。”</p>

“与我有何干系？”夏子乔颇为得意，“我让云栖寺出面，就说地不能卖，但可以租给他们用。”</p>

“到时候寺庙反悔，他们也只能走。”</p>

谢承让道：“只怕他们要与寺庙签文书。”</p>

“那也不怕，”夏子乔道，“我让人盯着他们，只要那香水行闹出什么丑事，败坏了寺庙的名声，他们自然就要离开，否则香客也不肯答应。”</p>

“最差的情形，就是那块地谁都不能再用，让寺庙在原地建佛塔便是。”</p>

“我的人跟着他们修葺香水行，将该学的都学到手，之后我们无论在哪里开香水行都使得。”</p>

“我就不信，那东家开的香水行，能比我们更有名气。”</p>

最差的结果夏子乔都想过了，总之这桩买卖绝不会赔。</p>

谢承让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于是点头：“打听完消息，果然如我们所料，就照你说的去做。”</p>

夏子乔看着谢承让：“这桩买卖，我也算你一份儿，有银钱大家一起赚。”</p>

谢承让就要推辞，夏子乔沉下脸：“做成了谢枢密也要夸赞你，到时候还怕不能摆脱庶子的身份？”</p>

“身份，都是自己争来的。即便是旁支族人，科举高中也会被归为本宗，更何况嫡庶之分。”</p>

谢承让思量片刻，终于点头：“我以后再回报五郎。”</p>

“你也帮了忙，”夏子乔道，“要不是你提醒，说不得我这次就要落空。”</p>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等待夏家小厮，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有消息传回来。</p>

“他们也去了别的寺庙问买地之事，还请了牙行帮忙四处奔走。”</p>

夏子乔与谢承让对视：“二郎真是厉害，多亏我与你商议此事。”</p>

要不然，真就错过了。</p>

夏子乔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云栖寺的主持，与他商议好，将土地租给那些人。”</p>

“别忘记，知会那些牙行和寺庙，莫要答应卖地。”</p>

买不到地，只能租，夏子乔的法子才能有用。</p>

夏子乔急着去办事，也就不再久留，与谢承让分开之后，立即骑马离开。</p>

“香水行，”谢承让盯着夏子乔离开的背影，“居然有人想到将沐浴搬到铺子里。”</p>

夏家去查那些人的底细，他也得让人去问问，贺家的事给他提了个醒儿，最近汴京可不太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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