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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达到目的，至于会有什么影响，我不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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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了？现在是不是太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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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还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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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看向里昂，不再兜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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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单刀直入，把自己刚才的问题又抛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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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了？”他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淡淡道，“我现在就需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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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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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黑眸像是深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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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掌握在眼前这个人的手里，任何弱点都被洞察透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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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与之交易，就会落入永恒的陷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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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张柔软的面孔，却莫名让人想到里世界的那些令人恐惧的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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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个人和他说这些，他只会嗤之以鼻，视为荒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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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却给他不一样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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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心脏骤然狂跳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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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几乎要脱出胸腔，他伸出手，摁住了狂跳的心脏，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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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死都不怕了，那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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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后被吃掉，只要能摆脱这一切，那么他心甘情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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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攥紧手指，低声：“我愿意……和你交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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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紧张的冒冷汗不同，眼前的人其实早就明白，他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的代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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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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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影子可以偷吃，但郁诃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情我愿当然最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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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看了看外面，太阳高照，每个人的身形都纤毫毕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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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没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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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不用专门开个房什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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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伸出手，拉住了里昂垂在身旁的手，感觉到肌肤相触的那一刻，对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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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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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照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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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子被日光照射，垂落在身后，像耷拉下来的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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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失去视力，罕见地暴露了脆弱面，淡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喉结也下意识滚动，主动攥紧了郁诃伸给他的手，在对方很快抽离的时候，手指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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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再抓住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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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对方伸过来的手，不止是安抚，也像是黑暗里抛过来的骨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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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忍不住：……好怪，真的好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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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得分明，郁诃只是单纯把他当成了储备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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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虽然不太热），这个人类就有点要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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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该说，之前那个恶种在对方身上做了太多丧心病狂的事，给郁诃提供了很好的垫脚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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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大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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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将里昂心理整到濒临崩溃，调-教好了，恶人全当了，却来不及动手，送给了郁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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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一勾手，对方脆弱心防就瞬间崩塌，摇摆片刻就选择了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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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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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真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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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它理智，只会清醒地当舔蛙，不会病而不自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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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浑然不觉里昂的小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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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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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刚才一直伪装正常，强撑了很久，这会儿颇有点半死不活的意思，四肢软趴趴地垂落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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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糊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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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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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影子去吃东西，这会儿倒是听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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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它立刻振作起来，毫不犹豫地伸长了手，蹭了过去，抓住里昂一无所知的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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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郁诃准备观察一下它是怎么进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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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受他的心理影响，加上刚才偷吃过别人的影子，所以它也没最开始那么急迫了，知道对里昂可以温柔一点，于是靠在了他影子的脖颈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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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它就像吸血鬼吸食血液一样，咬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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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立刻，里昂的影子颜色黯淡了下去，他本人的睫毛也抖动了一下，眉头皱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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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困么？”郁诃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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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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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脖颈酥麻，困意翻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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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方的声音却从几尺外传来，显得缥缈而诡异，仿佛只是幻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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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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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顿了一下，“如果我睡了，你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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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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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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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影子的黯淡，眼前的身体逐渐摇晃，有往后摔倒的趋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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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里昂支撑不住，往后跌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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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腿撞上台阶，一个踉跄，身体靠在了裸-露的墙壁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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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伸手，拉了他一把，让对方不至于撞个结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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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昂感觉到他的靠近，仍没睁开眼，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撑着意识，声音带着一丝不安，反复确认道：“……我不会一个人醒来的，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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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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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得到承诺，他终于不再挣扎，在黑暗中沉沉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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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失去意识，郁诃把意犹未尽的影子抽离了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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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它，他感到很欣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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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它饱食一顿，终于有了个人样，不至于四肢乱飞来飞去，像个喝醉酒的姜饼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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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用影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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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见不得光，现在终于不用再担心被人发现影子的异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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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单独行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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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脑海里有个模糊的计划，能够找出公主可能的行踪，但需要夏修霖的配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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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上论坛，找到了新生通讯录，往下滑，翻到了夏修霖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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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郁诃没发送好友申请，只是开启了临时对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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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首都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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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隔了几分钟，很快回复：[没有，明天队伍才出发，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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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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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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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霖那边顿了一下：[你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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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猜测对方已经不在学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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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级任务和其他任务不同，可能会走漏风声，所以夏修霖现在一定在保密性很好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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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适合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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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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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去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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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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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霖毫不犹豫，立刻给出了一串地址，[我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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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低头，将自己的手腕从里昂的手里抽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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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握的有点紧，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点青紫的痕迹，但碰上去并不是很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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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貌似真的要走，青蛙愣了一下，试探道：“你刚才不是说，不会留他一个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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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郁诃道，“我答应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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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它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里昂的身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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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留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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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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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这个陷入睡梦的人类不是这个意思来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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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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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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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回来后，他出事了，”郁诃语气平静，“我会弄死你，知道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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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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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还是可怜一下自己吧，呜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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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转身走了几步，通讯仪忽然响了几声，有人给他发了消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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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修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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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一下眉，拿出来，看了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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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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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陌生通讯编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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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看起来很诡异，是六个七，不像是正常人能拥有的编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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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像是默认的系统初始头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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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心底有了某种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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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开消息内容，内容映入眼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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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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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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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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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是已逝去的上校本人，不但活着，而且还有闲心换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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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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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感到一阵震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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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世界有网线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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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他太多反应时间，对方的消息很快继续发送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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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当时穿的是哪套军服了，所以就随便找了几件——今年还是白玫瑰？所以这两套衣服色调应该很合适，很配你的头发和眼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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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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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当年同一套军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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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感觉更惊悚了，一个穿着死前衣服的人回归大众视线，心脏不好的人估计会当场晕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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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给你准备了配套，你会穿吗？我希望你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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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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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讲究的邪神父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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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能捏出那么多外貌出众的分-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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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自己的衣服要配他，就连他穿的衣服，也要和对方配套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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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心底对三天后会出现的诈尸混乱情况，越发笃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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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法定节假日会不会被取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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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迫切想知道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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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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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想了估计也没办法，只能随机应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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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全帝国的公民感到默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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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还有皇室，一个极其尊贵的人复活……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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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我好像有一颗猫眼绿宝石，很配你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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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继续道，[但在我沉睡后，它被人从里世界带走了，我会拿回来送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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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顿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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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绿宝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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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才听过这个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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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它和公主佩戴的会是同一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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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同一颗宝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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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觉得它的作用，可能不只是观赏而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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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好像知道它在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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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自己拿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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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依赖别人，哪怕是邪神说了要给他礼物，他也不是很自在地可以坦然收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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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孤儿太久的后遗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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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习惯别人对他太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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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好，还是无条件的，更让他无法立刻适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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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复会不会太强硬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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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诃顿了顿，随后补充道，[我喜欢第一套，和玫瑰很配……如果你选好了我的衣服，我会穿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