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盯着世那看了几秒，然后脱下口罩，仰头将硝子递来的药一口吞了。</p>

又慢吞吞喝了口水，说，“我没事。”</p>

【看着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p>

夏油杰面无表情，又重新把口罩戴上了。</p>

五条悟憋笑憋的好辛苦。</p>

眼看着不知道世那又想“口”出什么狂言，夏油杰打岔问道，“悟，你刚才话说到一半，昨天那个一年级是什么情况？”</p>

“哦，他啊。”五条悟给面子的转移话题，“他叫伊地知洁高，据说是有咒术师的潜力，但现在还没有生得术式。”</p>

“……他多大年纪？”</p>

“15岁。”</p>

“15岁还没有术式吗？”夏油杰问。</p>

“也是有这种先例的。”硝子拿起桌上一块记录板，“虽然大部分术师的生得术式，都是在五六岁的时候就会逐渐被发觉了，但也有人一直到二三十岁才发觉术式的，虽然那是极个别的情况。”</p>

“总之，你也知道，我们咒术界是常年缺人的。”五条悟表示，“学校在评估过伊地知之后，觉得他以后很大概率会有术式，应该是能够成为咒术师的，所以就提前让他入学了。”</p>

“那入学时的评级考试怎么办？”世那问。</p>

“唔，这个嘛……”五条悟向世那解释，“他现在还不是咒术师，还不需要进行评级，所以入学考试也就是走个形式罢了。”</p>

硝子把手上的记录板递给世那，“夜蛾校长安排他去这里，进行事件的前期调查工作。”</p>

【欸……前期调查啊？倒是挺符合他以后辅助监督的工作的。】世那接过那块记录板，“调查地点：东京都立脑科……专门……医院……？”</p>

世那话越说越慢，念完了，有点茫然的抬头看硝子。</p>

硝子示意他继续往下看。</p>

夏油杰接过世那手中那块记录板，往下一目十行的看，“调查对象是……虎杖悠仁？”</p>

“悠仁”这个名字，其实很普通。</p>

但“虎杖”这个姓氏却很少见。</p>

尤其是在大家都见识过“虎杖香织”的前提下，“虎杖悠仁”这个名字，足够引起所有人的重视。</p>

五条家在接手了咒术界高层后，在五条悟本人的特别要求下，对于“无法自保的咒术师，在普通人世界中的生存环境”这件事十分重视。</p>

——这也是二年级的三人组，在共同商讨之后一力促成的。</p>

大家都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四谷世那”，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被普通人逼迫到连正常生活都难以维持。</p>

而东京都内的重点监控区域，就是世那曾经住过的东京都立脑科专门医院。</p>

上级最近接到了“窗”的汇报。</p>

说是脑科医院前几天接收了一位从仙台分院转过来的，非常年幼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名叫虎杖悠仁。</p>

入院原因，是他经常会无缘无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口口声声吵着要吃人，还对周围环境造成了一定的破坏。</p>

虽然因为他年纪小，破坏力小，没有造成人员伤害。</p>

但影响十分恶劣。</p>

他是被当地社区强制送进精神科的——和世那当初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p>

“据说，这小孩精神分裂的十分明显。”五条悟摸着下巴回忆，“说他正常的时候是个很乖的孩子，但切换成第二人格的时候，就喜欢当众徒手撕光自己的衣服。”</p>

世那：“……”</p>

“听说，他在第二人格期间，身上还会突然冒出奇怪的纹身。”硝子非常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谣传，这也是需要伊地知去调查的情况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