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管管这些野小子，那以后就成土匪了。”</p>

石宽不搭理赵正永，掏出一根烟叼上，又问道：</p>

“冬生爷，大头领，说说怎么回事？”</p>

冬生情愿被扇几巴掌，也不愿意被叫冬生爷，这不是抬举他，而是挖心啊。他头低低的，吞吞吐吐：</p>

“我们几个今天去摸虾，看到有一群鸭，我们就以为是野……野鸭，就赶到一处……一处湾里，生火……生火烧吃了。”</p>

石宽正在抽烟呢，差点被冬生这话气到呛喉。</p>

“野鸭？看到鸭你说野鸭，看到鸡你说野鸡，那我现在看到你，是不是可以说你是野人，推出去斩了。”</p>

“没人跟着，我们就以为是野的咯。”</p>

冬生也知道自己说的没人信，但为了减轻罪责，他还是这样说了。</p>

要说是自己的儿子，石宽准会上前一巴掌扇下去，他又问：</p>

“好吧，你们这一双双铜铃般的大眼认不得家鸭野鸭，那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把人的腿打断了？”</p>

说到打人，东升又有道理了，他把头抬了起来一点。</p>

“我们没有打他，是他一来就说我们偷他的鸭，还要把我们绑起来，我们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反击了，谁知道才几下……才几下他腿就断了。”</p>

跟赵正永进来的另一个人，应该就是看到冬生他们打人的，他怒不可遏，大声喝道：</p>

“才几下？我看到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把他打得动不了了，我不呼喊，你们指不定要把他打死。”</p>

“胡说，你们才要把我们打死，仗着人多势众，手里又有家伙，你看把我们打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说石老爷是我宽叔，你们就要把我打死了。”</p>

这个冬生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和这些人顶撞。</p>

就这几句话，事情就全部弄清楚了，石宽也不想再问下去，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吼道：</p>

“行了，大头领，没人能打死你，你就称王称霸吧。”</p>

这时候柱子从外面冲进来，一边走着一边挽袖子。</p>

“谁是大头领啊，我倒要看看谁是大头领。”</p>

见到柱子，东升下意识的缩起脖子，把脑袋埋进膝盖里。</p>

这不正好证明冬生是主谋吗？柱子过去，抡起巴掌就狂扇下去。</p>

“大头领，在宽叔面前你也敢称大头领，我让你大头领，我让你大头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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