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月摸出两枚铜板递给他："多谢，我自己去找找看。"</p>

万通钱庄的门面最为气派，朱漆大门上挂着鎏金匾额，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程锦月整了整衣襟，迈步走了进去。</p>

钱庄内光线明亮，柜台后坐着几位账房先生，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见有客人进来，一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抬起头："姑娘是要存银还是取银？"</p>

程锦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袖中取出那枚玉牌，轻轻放在柜台上："我想见你们掌柜的。"</p>

账房先生拿起玉牌端详片刻，眉头渐渐皱起："这是..."</p>

"呼延家的信物。"程锦月压低声音道。</p>

账房先生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将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最终摇了摇头："恕我眼拙，从未见过这种形制的信物。姑娘是否弄错了？"</p>

程锦月心头一沉，但仍不死心："能否请掌柜的出来一见？"</p>

账房先生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内室。片刻后，一位身着锦袍、体态丰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p>

"姑娘有事？"掌柜的态度和蔼，但眼神中带着审视。</p>

程锦月再次出示玉牌："这是呼延家的信物，我想联系呼延敬。"</p>

掌柜的接过玉牌仔细查看，半晌后摇摇头："抱歉，姑娘，我从未见过这种信物。我们万通钱庄与呼延家并无往来。"</p>

离开万通钱庄后，程锦月又接连去了隆昌和永利两家钱庄，得到的答复如出一辙——无人认识这枚玉牌。太阳渐渐西斜，她的心情也跌至谷底。</p>

"难道呼延灼表哥骗了我？"程锦月站在街角，望着手中温润的玉牌，心中涌起一阵失落。</p>

腹中传来咕噜声，程锦月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她抬头四望，看到不远处有家名为"清雅轩"的茶楼，便走了进去。</p>

茶楼内客人不多，程锦月选了角落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一壶碧螺春和几样点心。正当她小口啜饮着清茶时，一阵醒木拍桌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p>

"话说金州城呼延家族，那可是我朝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茶楼中央的台子上，一位须发花白的说书先生正眉飞色舞地讲着，"呼延老太爷八十大寿，那排场，啧啧..."</p>

程锦月的茶杯猛地一顿，茶水溅出几滴在桌面上。金州城呼延家？她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p>

"...寿宴要摆整整三天三夜，金州城所有客栈都住满了前来贺寿的达官贵人。光是寿礼，数不胜数，在金州摆流水席请全金州人吃饭。"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p>

“不错，这几天镇上的乞丐都少了，都去金州城吃流水席了。”</p>

“听说呼延家的二公子呼延敬，为了给老爷子贺寿，特意从南海寻来一颗夜明珠，有鸡蛋那么大，夜里能照亮整个厅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