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沈清澜打断他的话，声音轻柔得仿佛在哄幼儿，"三日前臣妾在御花园捡到这个。"她从发髻间拔出半枚青铜虎符，"赵将军私通北狄的证据，相爷不准备给萧煜一个交代么？"</p>

西北边关的狼烟在黎明时分冲破云层。萧煜站在烽火台上，看着赵将军的先锋骑兵在晨雾中列阵。他解下佩剑抛向空中，剑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精准刺中骑在队首的斥候咽喉。</p>

"传令各营——"他转身对副将低语，"让将士们记住，今日踏碎的不只是赵氏军旗，还有那些妄图动摇江山的蛀虫。"</p>

副将突然勒马："陛下！赵将军的战马..."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惊心动魄的马蹄声。上万匹披着白袍的战马奔腾而来，马背上骑士皆戴着青铜鬼面，手中长刀反射着朝阳寒光。</p>

萧煜瞳孔骤然收缩。这是北狄最精锐的雪狼骑，本该在三个月前全部葬身漠北戈壁！</p>

沈清澜在尚食局的密室里点燃熏香，青烟袅袅中浮现出秦相扭曲的面容。她将毒药倒入铜鼎，看着火焰将罪证化为灰烬："告诉萧煜，想要真正的棋局答案，就带着他的真心来换。"</p>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她迅速将灰烬扫入地砖缝隙。周无涯浑身浴血闯进来："陛下有请！赵将军的骑兵...突破了潼关防线！"</p>

沈清澜擦干手上的血渍，将染毒的银簪藏进发髻："让他先看看，是谁在真正的操控棋盘。"</p>

苏婉儿在乱葬岗的土坑里挖到第七具尸体时，终于找到了想要的答案。腐烂的官袍上绣着李尚书的家族徽记，腰间锦囊里装着与秦相往来的密信。她将信纸展开，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箫声。</p>

"姑娘好雅兴。"萧煜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连坟场都选在这种地方。"</p>

苏婉儿握紧短刃，却在看清他手中竹简内容时愣住了。那是她兄长三年前亲笔写的家书，最后一句写着："若遇故人，烦转告婉儿，朕已找到解药。"</p>

紫宸殿的蟠龙柱在雷声中震颤。萧煜将虎符按在沈清澜掌心，鲜血顺着虎符上的饕餮纹滴在她腕间："当年师父说的没错，真正难驯的从来不是旁人。"</p>

沈清澜突然将虎符按在他胸口，泪水滑过龙纹绣线："那臣妾便陪陛下一起驯服这江山，哪怕要剜出这颗心。"</p>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两人相握的手。在他们身后，十二柄玄铁连弩缓缓升起，对准了宫门外黑压压的叛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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