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清楚，当日我和穆莺取药时，沈掌柜还念叨了一句，“要不是有个小女孩急需用钱，豁出去半条命才凑到这些蝎毒，我这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去哪弄！”</p>

当时我心里还琢磨，那小姑娘还挺厉害的，所以对这句话印象特别深！</p>

“你认识沈掌柜？”</p>

霁月惊讶，“对，你怎么知道？”</p>

“原来我们曾经距离如此近过，你取的蝎王毒，而我是去沈掌柜那帮人取的药。”</p>

霁月苦笑了下。</p>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只能我自己走过那段至暗时光！”</p>

“后来呢？”</p>

“后来…我适应了，不需要再吃她的药，也能和那只蛊共存了，自然也就脱离了她的掌控。”</p>

“她…现在在哪儿？”</p>

“死了，被蛇缠死了。”</p>

她说得异常冷静，仿佛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p>

我沉默片刻，不知该说什么。</p>

她很平静的说道：“阿符，这些年我明白了一个道理！</p>

真是吃什么，补什么。</p>

要想做人上人，吃苦不行，你得吃人！</p>

我做过很坏很坏的事，我不干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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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多年…我真的一直都很想找你，但又害怕找你。</p>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你别嫌弃我。”</p>

“别这样说…哪里会嫌弃！”</p>

如果我经历过她的经历…</p>

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p>

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p>

“你呢？你现在过得好吗？”她问。</p>

我看向窗外，“我也不知道，应该算好吧！</p>

玄知师父走了，不染也走了。</p>

现在山上只有我和霍闲，日复一日，算好吧。”</p>

霁月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似是安抚。</p>

我这才发现她的手指粗糙，满是厚茧，手背上还有很多疤痕。</p>

“阿符，别逞强。</p>

刚刚在广场发生的事，我全看见了！</p>

说实话，你变化的我都快认不出你了。</p>

变得更漂亮了，站在那耀眼的不输你身边那个明星，但好像又冷漠了许多。</p>

你刚才处理事情的方式，让我很意外。”</p>

“你是说荆楚的事？”</p>

霁月点头。</p>

“我过去找你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邓嘉嘉，她没认出我来。</p>

她和她姐姐一起边走边聊。</p>

我听到她们说你的名字，便留了个心眼儿，多听了几句。</p>

看邓嘉嘉那蠢货的样子，对今天的结果非常不满意，不过被邓宁给骂了。</p>

邓宁想对付的可不是荆楚，她想对付的人始终是你！</p>

只是恰好你的香客和找她办事的人是死对头，先给你来了一盘开胃菜罢了！”</p>

霁月说的这些，我之前也想到了。</p>

“邓嘉嘉恨我，我理解，因为我们俩当年那事，她留了一身疤。</p>

她那人向来不觉得自己有错，错都是别人的。</p>

至于邓宁…</p>

我看她可不像是能为妹妹报仇的人！</p>

当年她们的奶奶去世，灵棚没搭，坟也没挖，人刚咽气直接就给烧了！</p>

她对待长辈都如此苛刻，邓嘉嘉在她心里又算个屁？！</p>

她跟个疯狗一样，追着我咬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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