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满是泥污，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样。</p>

我瞧着天气不错，拉起她的手柔声询问，“疯姐，我们去玩水？怎么样？”</p>

她一听玩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p>

“玩水？”</p>

随后她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最爱玩水了 ！”她立刻拉住我的手，生怕我反悔似的，“走，我们去捞点水鬼做功德！”</p>

我尴尬的笑笑，“我们不去河边…我们去后院怎么样？</p>

后院有个很大的汤泉，里面的水是天然温泉…”</p>

不得不说，王瞎子是真的很会享受。</p>

玄武城的水大多都是温泉水，连严寒的冬日也不会结冰。</p>

他引了一条温泉进院，在后面盖了一个露天温泉场，冬天要是泡在里面别提有多舒服了。</p>

她有些失望的松开我的手，“不去河边吗？”</p>

“下次陪你去河边，今天你先陪我去后院，如何？”</p>

她想了半天，吧嗒吧嗒嘴自言自语道：“也行吧！</p>

上次水鬼办相亲大会，有个鬼非拽我的脚丫子，让我给他儿子当后妈！</p>

我想我最近还是不要露面的好，不然我被捆走当压寨夫人可咋办！”</p>

我：“……”</p>

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p>

不过见她同意，我立刻拉她去后院，让王徽音帮准备两件泳衣，还有洗澡需要用的东西。</p>

我怕她会害怕，率先换上了泳衣。</p>

疯姐见我要脱她的百纳道袍，应激似的双手交叉捂住胸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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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玩水吗？你脱我衣服干啥！你不会也相中我了吧？”</p>

我：“……”</p>

“我们换件轻便的衣服才玩的爽呀！”</p>

她琢磨我的话，便也没那么抗拒我触碰她的衣服了。</p>

我快速脱掉道袍，发现她里面什么也没穿，就这样突然‘坦诚’相见还挺尴尬。</p>

我快速将道袍递给王徽音，让她去找地方清洗，又吩咐她赶快去买些疯姐能穿的换洗衣物。</p>

我和疯姐并排坐在池底的鹅卵石上，后背靠在温泉壁处，她像孩童一样双手拍着水花玩儿。</p>

水冲掉她脸上的污渍，我瞧着她皮肤细腻，虽然饱经风霜不那么白皙，但在她的脸上一条皱纹都看不到。</p>

我竟一时也看不出她的年纪。</p>

她玩着玩着突然来了句，“别人都嫌我脏，我再脏，也没有他们的心脏。”</p>

我一怔。</p>

除了年纪，我好像也分辨不出她的神智，到底是不是清醒了。</p>

“疯姐，你的家在哪啊？”</p>

“家？</p>

天地存在的地方都是我的家，这儿是我的家，桥下是我的家，巷子口的公共厕所也是我的家。”</p>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p>

我挤了些沐浴乳，在手中搓成泡泡，故意引她起她的好奇心。</p>

她见状过来，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的手心，兴是觉得有趣，抓了一把泡沫甩在我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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