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侧过脸，躲避我的视线。</p>

“不能说？”</p>

“不是，我还没找到原因。”</p>

“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不知道那里面说的对不对，你帮我鉴别一下。</p>

尸出五毒，定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蛊引，而且不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把那些虫子喂养的那么大。</p>

待它们长到一定程度，才会破肉而出。</p>

如果对，即便我妈没有这场意外，也会死于五毒虫，全身啃咬尸骨难存。</p>

你说我说得对吗？”</p>

霁月震惊的看向我，看着我极度平静的脸，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p>

“阿符，你不会认为这蛊虫是我下的吧？”</p>

“我在问你，我说的对吗？”</p>

她不停的摇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对咱妈做那样的事？！你怎么会这么想我？！”</p>

“我知道不是你，我只是问你，我说的对吗？！”</p>

她这才冷静下来，垂下头道：“对。按照妈身上的虫来看，至少十几天了。</p>

是我粗心，没有发现，对不起。”</p>

“我算尽天下事，也没算到她会死，这事怎么会怪你。</p>

霁月，你同我说句实话，在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的事？”</p>

霁月沉默了好久，好久。</p>

我也不急，一下下挑着长明灯的烛心。</p>

“阿符，你是不是都知道了。”</p>

我缓缓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你应该有事瞒我。</p>

你知道的，我从不会调查你，我想听你来告诉我。”</p>

“在李茉莉出现那日，我就对她动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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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过我几次，我没告诉你，是怕你会反对。</p>

你最是守规矩的人，你看不上这些见不得光的手腕，但我看她如此欺负你，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p>

“也是五毒？”</p>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控心蛊，此蛊能让她心神意乱，烦躁，必要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言行，我只是想让她出丑，没想要她的命！”</p>

“那刚刚她在这耍的时候，你怎么没控住她？”</p>

“控了，没有用。”</p>

“也就是说，有人给她解了蛊？”</p>

霁月点点头，“应该是。”</p>

“你见过李茉莉之后，情绪反常。</p>

你在纸上写了蛊王二字，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她和蛊王有关联的？”</p>

“她下水捞尸那次。</p>

那天她穿了一件白月色旗袍，从我面前走过去时，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p>

那件衣服应该是被药长时间熏过，而药是蛊王才有的方子，可避尸筛，尸虫，还有一切蛊虫。</p>

那天她下河是有备而来，我甚至都怀疑…”</p>

她说到这里一下子噤了声。</p>

我接着她的话道：“你怀疑河里闹事的孕妇都是她们计划里的一环？”</p>

霁月点头，“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p>

“对于蛊王，你给她下了一个小小的蛊虫，岂不是多此一举？”</p>

“是，我承认，可这不也正能印证她的背后是蛊王吗？”</p>

“今天之事，也正是蛊王给我们的还击。</p>

霁月，这代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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