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袍不能穿了，那凤冠也都摔坏了，这登基大典自是不用玖儿替太子妃露面了。</p>

只是，得想个好的说辞才是。</p>

曹公公立刻同身后的三人道：“都快退下吧。”</p>

玖儿惊恐又无措地起身，跟着花容先退出了寝殿。</p>

至此，喜晴的脸色才好看点。</p>

帮着曹公公捡起地上的凤袍和凤冠，便一道退了下去。</p>

殿门应声而关，将安静和冷清关在了寝殿里。</p>

李玄尧身子后仰，径直摊躺在矮榻上，就这么借着酒劲儿睡了过去。</p>

......</p>

翌日。</p>

李玄尧在去养心殿前，先去了书房，等着穆珩代他上朝而归。</p>

因为穆汐的事，穆珩见到李玄尧，情绪自也是不大爽快。</p>

多年相伴，二人胜似亲兄弟，有时也会不顾地位之分，说上几句玩笑话。</p>

可近几日来，穆珩也同李玄尧生分了几分。</p>

见面之后，一改以前的随意，也开始讲究起君臣之礼来。</p>

行过礼，穆珩将今日朝上之事，事无巨细地同李玄尧复述了一遍。</p>

随后，他才淡声道：“汐儿的丧事都办好了，葬在了穆家祖坟外围最不起眼的地方。殿下若是还顾念几分情谊，日后寻个时间去看看她吧。”</p>

李玄尧并未回应，而是继续琢磨身前的那盘棋。</p>

穆珩知晓李玄尧还在怪穆汐，怪穆汐害得太子妃小产。</p>

于是，他便也不再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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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从棋盘里捏了枚黑子，就着现有的棋局与李玄尧下了起来。</p>

下到一半，穆珩又忍不住问道：“殿下登基后，到底如何打算？异瞳之事，目前看来应该是能解决，可殿下不能言语之事，该如何解决？”</p>

“我总不能......”</p>

意识到用词不当，穆珩便改言道：“微臣......?”</p>

可他也不是什么朝中大臣啊。</p>

微臣这词，不合适。</p>

遂穆珩又改口道：“草民！”</p>

“草民也不能一直留在宫里，冒充殿下，一直替殿下上朝啊。”</p>

“我都......草民都替了殿下二十多年了，是真真替够了。”</p>

“就盼着早点能做回穆珩，出宫与我夫人团聚去。”</p>

“这江山毕竟是殿下的，是李家的，劝殿下快点想个万全之策。”</p>

李玄尧面色平平地点了下头，手语示意穆珩再等些日子。</p>

两人继续又下了一会儿棋，穆珩又同他聊起了京城最近发生的离奇命案。</p>

“按殿下吩咐的，已派谷俊和谷昭两人去查了。”</p>

“虽然没什么线索，但从蛛丝马迹来看，应该是惠贵妃的手笔。”</p>

“刑部那边有位官员私下里悬赏布告，招天下术士，故意让事态在民间扩散发酵，其用意在明显不过。”</p>

“那官员，谷昭也查过了。”</p>

“明面上跟惠贵妃无关，可早些年却是从惠贵妃母家等到过好处。”</p>

“听说，那人在刑部的官职，就是通过惠贵妃母家重金买来的。”</p>

“依我......”</p>

平日里说话随便惯了，突然要改起口来，着实有些困难。</p>

“依草民来看，惠贵妃这是想把殿下变成一个会害人、吸人精血的妖物，到时才拿异瞳之事出来说话，让朝臣和百姓都畏惧你。”</p>

穆珩神色凝重地看着李玄尧，问：“这局，殿下到底打算怎么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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