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候，杨爱国听了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p>
“老太太，我来给您介绍下。”</p>
“这是我们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他完全有权利处理这件事。”</p>
“何雨柱那档子事，保卫科已经问得一清二楚，笔录都做了，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和手印呢。不是我们跟他过不去，实在是他自己不把厂里的规矩放眼里！”</p>
“他无视纪律，胡来一气，还动手打人，这罪过逃不掉的，必须得处理，不然怎么服众！”</p>
“上次我已经跟您说过了，看您的面子，我可以稍微轻点罚他，但要是再犯，我绝不手下留情！”</p>
“看来您回去后也没好好管教管教他，没让他明白在厂里就得守厂里的规矩。现在他又惹了事回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p>
杨爱国介绍完秦建国后，语气生硬，态度强硬。他还特意提了一嘴，之前已经给过她机会了。</p>
既然她一直说傻柱是她的孙子，那现在他又犯错，那就是她没教好。所以这次也别怪他不给情面。</p>
就差直接说：您赶紧走吧，您的面子在我这儿不好使！</p>
“杨厂长，您这话可就说差了！”</p>
“这事我听易忠海同志也提了几句，虽然我孙子是有些不对。”</p>
“但师父怎么管教徒弟，那是天经地义，不管怎样，也不该轮到外人来插手。那个南易乱嚼舌根，是他自己的问题，我一时气不过去找他理论，动手也是他撩拨起来的，这不能全赖我孙子。”</p>
“所以我就觉得，我孙子没什么大错，就是年轻气盛了点。”</p>
“所以，我求求杨厂长，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就饶了他吧。我回去一定好好叮嘱他，别再去找南易的麻烦，您看行不？”</p>
不知道这个聋老太太是真精明还是装傻。</p>
这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让杨爱国和秦建国都忍不住笑了。</p>
真是没想到！</p>
这老太太的三观，可真够奇特的。</p>
难怪能跟何雨柱搅和在一起，还整出个祖孙的名头。</p>
真是一句话说得对：</p>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p>
这三观，不正！</p>
“我直接跟您说吧！”</p>
“厂里已经决定了，从今天起，何雨柱不再是车间工人了，调到后勤去扫厕所！”</p>
“而且还得当着全厂工人的面，向南易同志道歉，记过一次，工资待遇降到学徒工级别，以后看表现，表现不好就一直拿学徒工的工资！”</p>
“你嘛，从哪来回哪去，这儿是轧钢厂，不是你家的热炕头，不能什么都由着你性子来！”</p>
“尊老爱幼，咱们啯家的老传统了。但仗着年纪大就耍横，这可不成！”</p>
“所以，现在麻溜走人，不然可别怪我叫人把你撵出去！”</p>
比起杨爱国，秦建国那火爆脾气可厉害多了。</p>
他甚至还直接冲着聋老太太的鼻子开骂，说她倚老卖老！</p>
聋老太太气得那叫一个吹胡子瞪眼。</p>
狠狠地剜了秦建国一眼，然后又不死心地看向杨爱国。</p>
“杨厂长，真的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了吗？”</p>
“呵呵，老太太，这天寒地冻的，您还是回去吧。我这儿忙着呢，没空跟您闲聊！”</p>
杨爱国没明说有没有余地，但赶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p>
这一幕，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门道来。</p>
聋老太太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p>
“行，既然你们这儿不讲理，那我就去找能讲理的人！”</p>
“慢走，不送了！”</p>
秦建国听到聋老太太这话，压根儿没往心里去，一边摆手一边头也不回地说：</p>
“我要是能往上升一升，保卫科副科长的位子可就空出来了。”</p>
“我最近琢磨了一下，苏烨挺合适的。”</p>
“你也可以琢磨琢磨嘛。”</p>
临走前，聋老太太和易忠海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惊讶。</p>
没想到竟然能听到这样的消息。</p>
苏烨这小子，竟然要当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p>
聋老太太和易忠海离开了轧钢厂，脸上又是气又是尴尬。</p>
她们原本以为露个脸就能把傻柱捞出来。</p>
没想到不光被当面指着鼻子骂倚老卖老，连杨厂长也不给一点面子。</p>
这让她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尤其是在易忠海面前。</p>
丢脸是小事，要是让易忠海觉得她没用，那以后养老可怎么整？</p>
聋老太太比其他人想得更多。</p>
“老太太，这事怎么整？”</p>
“要不就算了吧？”</p>
“至少柱子没被开除，虽然工资降成了学徒，现在去后勤扫厕所了。”</p>
“但好歹还有编制，以后慢慢想办法，总能再调回车间的。”</p>
“厂长和保卫科的秦科长，他们的态度你也看见了，硬碰硬恐怕不太好吧？”</p>
人都是自私的。</p>
特别是关乎自己利益的时候，更是只顾自己。</p>
今天这事，易忠海心里明镜似的，聋老太太的面子这次确实好使，但也仅此一次。</p>
用完了就没了。</p>
可他还得在轧钢厂继续混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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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傻柱，得罪厂长和秦科长，实在是不划算。</p>
从刚才他们俩的表现看，明显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傻柱去扫厕所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p>
要是再去找别人帮忙，就算能把傻柱给弄回来，也得罪了厂长和秦建国，这可划不来。</p>
轻重缓急，易忠海心里跟明镜似的。</p>
“这事你就别管了。”</p>
“接下来我自己处理，你把我送回四合院，你赶紧上班去吧。”</p>
聋老太太眯缝着眼，冷冰冰地看了易忠海一眼，不紧不慢地说。</p>
“哎呀，你这老太太瞎琢磨什么呢？”</p>
“我不是不想帮柱子，我是……”</p>
“得了，甭说了，咱接下来去哪儿，我陪你，这天寒地冻路又滑的，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不放心！”</p>
易忠海本想再解释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他决定陪着聋老太太继续找人去。</p>
……</p>
不管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去哪儿了。</p>
这时候，在杨爱国的办公室里，他正跟秦建国商量保卫科副科长的人选呢。</p>
“苏烨？”</p>
“他好像不太行吧，才进厂一年，时间太短了点。”</p>
“怎么说呢，资历太浅，压不住场子。”</p>
“再说了，他的能力也就一般般。”</p>
“你别以为你坐在办公室里就不清楚厂里的事，苏烨和何雨柱老闹矛盾，性格又软，不适合当领导。”</p>
“这样吧，你先说说，为什么推荐他，理由是什么，我听听。”</p>
杨爱国说完自己的看法，转头问秦建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