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从他爹那里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到底是谁。</p>
工业部的第三把手，</p>
管理着轧钢厂等几十个工厂，全都归他直接管。</p>
甚至还有人传言，</p>
过了年，钟鼎林可能还会升职，得到上面的重用，</p>
负责全国工业的发展规划，</p>
成为举足轻重的大人物。</p>
说完这些之后，他爹的鞭子毫不客气地抽在他身上，</p>
一边打一边还在骂。</p>
姜大仁知道他惹的是什么人，自然也明白后果有多严重。</p>
所以，这顿打他咬着牙硬撑着，没有喊一声疼。</p>
最后还诚恳地向他爹道歉，</p>
说自己错了。</p>
看到他这副态度，姜万城感到很惊讶。</p>
接着，心里竟生出一丝欣慰。</p>
他不怕儿子调皮、犯错，</p>
他最怕的是儿子是个没用的废物。</p>
所以，看到姜大仁认错的态度后，</p>
原本怒火冲天的姜万城，</p>
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p>
最后并没有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如果敢给他惹麻烦、丢他的脸，就把姜大仁直接扔到大西北的沙漠里去。</p>
反而让他继续在轧钢厂上班。</p>
还给他的儿子做了一个承诺。</p>
三年内，如果你能把自己的技术等级升到四级，我就帮你重新恢复干部身份。</p>
而且直接是科级干部。</p>
哪怕丢掉面子，也要帮他办成。</p>
听到这个承诺，姜大仁非常开心和意外。</p>
只要不是一辈子当工人，比什么都强。</p>
所以，第二天他就去了轧钢厂，找到于海棠，兴奋地把这事说了出来。</p>
可惜，他期待的于海棠惊喜的表情没有出现，</p>
反而是很平静地应了一声，根本没放在心上。</p>
其实那时候，于海棠心里却在鄙视他：</p>
“呸，靠家里关系，还得等三年才能当上科级干部！”</p>
“等三年后，苏烨说不定已经是处级了！”</p>
“真是个废物，除了家世，什么都不会！”</p>
“跟苏烨一比，简直就是垃圾，真不知道我二大爷二婶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废物跟我相亲，真是烦死了！”</p>
她答应过杨爱国夫妇，年前不会跟姜大仁分手，所以不敢表现得太冷淡。</p>
只能敷衍应付。</p>
但姜大仁却以为，是他从保卫科调到车间，让于海棠丢了面子，</p>
一时生气，所以想着哄哄她。</p>
这几天对他特别卑微地讨好。</p>
他越这样，于海棠就越看不起他。</p>
就像现在网上说的那句话：</p>
“舔狗舔到最后，什么都没有。”</p>
说的就是姜大仁这种人！</p>
……</p>
这时候许大茂拿着自己的东西，神情落寞地离开了轧钢厂的大门。</p>
站在外面的街道上，回头看着气派的轧钢厂大门，心里百感交集。</p>
但更多的是沮丧和绝望。</p>
被轧钢厂开除，会在他的档案上留下记录。</p>
以后不管去哪儿找工作，都会得到一个答复：</p>
“犯过错误的人，我们不招。”</p>
在这个年代，档案上有这么一笔，</p>
想再找份合适的工作，几乎是不可能的。</p>
要是想活下去，只能干些体力活，</p>
扛包、拉车之类的。</p>
但是，不管哪件事，许大茂都干不了。</p>
他身体这么瘦弱，真要靠力气吃饭，不用一年，就得累死。</p>
他站在冷风里，</p>
看了一会轧钢厂的大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p>
把衣领拉紧了些，</p>
准备转身离开。</p>
可是，离开这里，去哪好呢？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去哪儿。</p>
最重要的是，</p>
被轧钢厂开除了，那他现在住的房子，</p>
还能不能继续住下去，也成了问题。</p>
要知道，</p>
当初能住上这房子，是因为他是轧钢厂的职工。</p>
现在他既不是轧钢厂的人，也没有了老婆，又恢复单身了。</p>
街道办有权把这房子收回去，重新分配给别人。</p>
而许大茂只能去找他爸妈，和他们住在一起。</p>
可他这个年纪，再去跟父母住一块，岂不是让所有认识他的人笑话死？</p>
以后别出门了，别人随便说句话都能把他淹死！</p>
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p>
许大茂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娄小娥。</p>
“对了，娄家！”</p>
“娄半城是轧钢厂的股东，只要他出面说句话，我也许还能回到轧钢厂上班！”</p>
“就算不能当放映员，去扫厕所也比现在强！”</p>
“只是，想让娄半城帮忙，我就得跟娄小娥复婚。”</p>
“以娄小娥那个女人的性格，我只要哭得惨一点，说不定她就会心软答应我。”</p>
“对，就这么办，我干嘛还要回四合院？直接去娄家！”</p>
说完，</p>
许大茂干脆不回四合院了，</p>
直接往娄家的别墅跑去。</p>
坐上公交车，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他隐隐觉得，自己也许能活过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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