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械般的低头去看插在我身体内的匕首,然后看到了她纤细的手。</p>
那只手还握着匕首的刀柄,指尖微微泛着白。</p>
木偶提线……?</p>
极为尖利的笑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缓缓抬头,看到那张脸开始咧开嘴笑。</p>
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然后她的嘴角撕裂开,一直延伸到耳根,却没有鲜血流出来。</p>
她按着刀柄,眼中闪着冰冷的光,将匕首向我的体内推了推,然后松开了手。</p>
我想不通,但直觉告诉我那不是真正的程文欣。</p>
那是谁……</p>
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瘫软着跪倒在地。</p>
那个脸在面前消失,我隐约听到不远处的房间里“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p>
黑暗,冰冷,疼痛。</p>
我握着伤口,感受到温热的鲜血顺着掌心和手指不断地流出来。</p>
“诉诉,诉诉!”</p>
是薄从怀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我明明叫他在外边等我的。</p>
手无力地垂下,摔在地面冰冷的瓷砖上,一切感官都消失了,只剩下冷,透彻心骨的冷。</p>
……</p>
薄从怀发了疯地踹开陈最的房间门。</p>
陈最刚想怒骂他半夜发什么疯,然后就看到了薄从怀怀中被鲜血染尽的沈玉诉。</p>
“我靠!”</p>
薄从怀将沈玉诉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陈最看清了她——</p>
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完全没入了她的皮肤,湖蓝色的衣服完全被鲜血染成了深褐色。</p>
他倒吸一口凉气,然后看到了薄从怀染了血的双手正在不停地颤抖。</p>
陈最咽了口唾沫,如果这伤发生在他们所有人其中之一身上他都不会如此慌张。</p>
可偏偏就是这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p>
陈最上前,握住刀柄,他看着薄从怀,“薄从怀,我现在要把刀从她身体里拔出来了。”</p>
薄从怀的双目已经猩红,他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p>
明明几分钟前还活蹦乱跳着跟他说话的人,现在却毫无意识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p>
陈最的声音没有停,“你听着,刀拔出来,她可能会……”</p>
会死。</p>
因为她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仙骨和神骨,连最低级的精灵都比不上。</p>
薄从怀粗重的呼吸声已经乱了节奏,“陈最,诉诉不能死。”</p>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句听起来像命令的话里更多的情感变成了乞求。</p>
陈最冲他点头,“我知道。”</p>
但是刀一定要拔出来,否则他都没办法给她上药和包扎伤口。</p>
沈玉诉的呼吸已经十分轻微,她的身体软的像个毛绒玩具。</p>
陈最在一旁打开的医药箱里拿出几根芒草状的东西放进嘴里嚼着,然后含糊地对薄从怀说,</p>
“我数三个数,我拔刀,你按住她的伤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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