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之前就对这个神女十分好奇，后面也有几次相处，不过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很受这个神女喜欢。</p>

此刻，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不禁想要问神女原由。</p>

而方思怡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表情晦暗不明：“你知道吗，人是很难握住沙子的。”</p>

李斯不解其意，沙子？</p>

方思怡勾起一抹不知名的微笑，“我想请客卿帮我，做一个实验。”</p>

李斯依旧茫然，不过还是答应了。</p>

“首先，我制定了一个法律，我们每个人只能有一次机会抓沙子，如果谁多抓，就是违背法律。”</p>

方思怡转身：“跟我来。”</p>

李斯跟随方思怡来到了工部，最近正好在制作沙漏。</p>

方思怡打过招呼后，用铲子铲了一把沙子，放到了李斯的手里。</p>

李斯下意识想要抓住，沙子却从缝隙溜走。</p>

他越使劲，沙子就流得越快。</p>

很快，他手里就只剩下一点点沙子。</p>

李斯有些焦虑，不顾方思怡的阻止，又从木箱里又抓了一把沙子。</p>

这一次也还是一样，由于他一开始就抓得很紧，沙子流逝的比刚才还要快。</p>

李斯看着手里的沙子，有些失神，低头喃喃自语：“为什么.....”</p>

方思怡抓起一小把沙子，手并未使劲。</p>

张开手后，手里的沙子只流逝了极少一部分。</p>

方思怡将手中的沙子放到李斯手里，拍了拍手：“我们说好，每人只能抓一次，为此，我特意制定了法律，但是你却违背法律，去抓毫无意义的沙子。”</p>

嫌手没拍干净，方思怡又拍了拍李斯的肩：“李斯啊李斯，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p>

还是，你本来就喜欢追求没有意义的沙子？”</p>

没意义吗？李斯将手握紧，可是这样，他连方思怡给的那一点点沙子都握不住。</p>

李斯不是傻子，他知道方思怡假借这件事点他。</p>

李斯盯着沙子失神，就算真的握住了，有什么意义呢？</p>

他不顾后果想抓第二次时，连他自己都震惊于自己的做法。</p>

一开始，他明明是想要有抓沙子的机会，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执着于抓更多的沙子，现在居然连法律都可以违背了......</p>

作为法律制作者之一，他何尝不知道，法律的存在就是为了约束。</p>

但是他却放纵自己，明知抓不住，可还是要抓。</p>

李斯何其聪明，他的声音充满了无措：“我后来，违背法律做了什么？”</p>

他知道神女知后事，更是三言两语就让韩非再也没有提过身份二字。</p>

方思怡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扶苏如何？”</p>

提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李斯眼里不禁浮现一丝温柔：“他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聪明懂事，又很有自己的见解。”</p>

随即明白过来的李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p>

难道他，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公子扶苏？</p>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方思怡肯定了他的猜想。</p>

“至于你到底做了什么，和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方思怡看着李斯的眼神带了几丝危险：“可是如果你真的做了，相信我，你会感到无比后悔。”</p>

方思怡走后，李斯注视着前面装满沙子的木箱。</p>

轻轻伸出手，往里面抓了一小些沙子。</p>

这一次，他手里保留大部分的沙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