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凝嘴角一抽：“别说了，你打算盘的声音吵到我了。想进医馆，门都没有。”</p>

她看了眼院中灌酒的人，认命再次跳下墙头：“老天保佑，你们可快点和好吧。再这么下去，我那点家底儿，就要全搬出来了。”</p>

淡淡的酒味，从窗外飘进窗户。</p>

陆晚音拉开被子，呆愣愣地看着床顶的床幔。</p>

一窗之隔的动静，她都听在耳中。</p>

连宋九凝中途两次过来取酒，她都听得清清楚楚。</p>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动静沉静下来，许久不曾响起。</p>

陆晚音烦躁地翻了个身。</p>

又过片刻，她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窗边，将耳朵贴在窗户上。</p>

人声，酒水声，都消失殆尽。</p>

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酒香，欲散未散。</p>

她盯着窗棱上的花纹看了许久，悄悄推开一条缝隙。</p>

隔壁院子中，石桌上只剩下两个空空的酒坛，人已经不知去向。</p>

陆晚音关上窗，在屋里来回转了好几圈。</p>

她从空间里取出微端。</p>

光幕很快投影出来。</p>

数个光点呈现在光幕上。</p>

唯一一处，有两个光点完全交叠在一起的，就是谢璟辞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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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谢璟辞离山，收拢旧部，为防万一，她给了他两枚芯片。</p>

到现在都没用到。</p>

这么远？</p>

要不要去？</p>

去吧，瞬移悄无声息，又不会被发现。</p>

打定主意，陆晚音身形在房中消失。</p>

蛮荒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荒山野地。</p>

自在城外数十里外的荒山。</p>

山间剑光凛凛，肃杀之气随着用剑之人的每一次挥剑，崩散而出。</p>

招不成招，肆意随心。</p>

剑锋所及之处，断枝落了一地。</p>

陆晚音站在隐蔽处，心情复杂地看着被剑光包围的人。</p>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躁乱的谢璟辞。</p>

似乎包裹他的不是剑光，而是痛苦和挣扎。</p>

明明处处都是路，却找不到一条他能走的。</p>

汗水从额头滑下，内力一点一点被挥霍一空。</p>

剑招逐渐无力下来，他却像毫无察觉一样，机械地挥着长剑。</p>

陆晚音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p>

她盯着看了许久，确认他招式虽乱，却不会伤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p>

陆晚音的心中百味杂陈。</p>

她不明白，两人为何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p>

沉重的喘息声，从远处传来。</p>

谢璟辞长剑杵地，支撑着几乎要脱力的身体。</p>

他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p>

风中似乎掺杂着苦涩的呢喃。</p>

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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