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霁微微眯眼，垂下眸，脑海里尖锐的怪笑夹着一丝不理解的委屈和愤怒。</p>

【她为什么拒绝我？】</p>

明明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心动声，明明看见了她躲闪饱含心思的眼神。</p>

吃完饭，他主动帮忙洗了碗，来到门口，又回头说：“那我会带其他礼物送你。”</p>

陆知知刚想再次拒绝，白霁忽而抬手，微凉的指腹抵住她的唇，敛着眸发出一声叹息，“陆知知，礼物不会很贵重。”</p>

看着他失落的神态，陆知知又愧疚了，明明对方是为了她鼓起勇气搬到这闹鬼的公寓来，她还这样...</p>

她点了点头，等那只手离开，唇上还残留着他触碰时触电般的微麻感。</p>

“我先回去了。”</p>

当天晚上，包裹在黑暗里的联排公寓空无一人，只有陆知知一户人家里亮着暖灯，她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在客厅。</p>

电视机里放着搞笑综艺，她神奇的没在这寂静的夜晚感到害怕，或许满脑子都塞满了白霁，困倦来袭，不过九点刚过，她就蜷缩在沙发里睡着了。</p>

联排公寓的空地上还有许多警察落下的警戒线。</p>

几个拿着摄像机的少年少女聚在一起，将镜头对准黑漆漆的公寓楼，对着里面的观众说：“这就是京市目前最凶的一栋楼了，据说隔几天就死一个人，警察调查下来还全无结果，公寓里的住户就剩下一户其他全部搬空，听人说里面还有众多鬼魂在游荡，着名的口罩女连环杀人犯也在这里犯案过...”</p>

“下次再直播，我们将深入带你们了解鬼楼...”</p>

...</p>

周六早上，陆知知准时出现在白霁的家里帮他搞卫生安置家具。</p>

他的房间与她的卧室就隔着一堵薄薄的墙。</p>

联排公寓的隔音差是标配了，陆知知摸了摸那道薄墙，半开玩笑地说：“说不定晚上我们还能聊天。”</p>

“如果你想。”</p>

白霁递给她一杯热茶，认真回答：“可以陪你聊的。”</p>

他表现的好像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样子。</p>

陆知知低头喝了一口茶，选择性的逃避去扯开话题，“还有什么需要整理的吗？”</p>

“没有了。”他不介意她悄然竖起的心墙，走到客厅，将花了一晚上时间来准备的礼盒交到了她的手里。</p>

礼盒是半透明的包装，陆知知一眼就看到了里面一只漂亮的手指雕塑。</p>

她愣住了。</p>

抬起脸看着白霁。</p>

她曾经非常以此为耻不敢展露的癖好，放在白霁的眼里，没有讨厌已经是庆幸，现在还全是纵容。</p>

“我用了自己的手脱模做出来的，你会喜欢吗？”</p>

过了好一会，陆知知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大过激烈的心跳声，“很喜欢。”</p>

她从来没有，从来没有收到过如此特别又合心意的礼物。</p>

白霁松了口气，漂亮的眼睛弯成新月。</p>

明明看不到整张脸的模样，也不妨碍陆知知觉得他应该很漂亮。</p>

很奇怪。</p>

她明明讨厌漂亮的男人，但对他怎么都讨厌不起来。</p>

那种内心深处的抵触，更多好像是因为爱情要到来的无所适从和恐慌。</p>

她留在那和白霁一起吃了午餐，又约定周末的时候去寺庙一趟。</p>

她推荐的是京市最近比较火的长鸣寺，网络上也很火，据说在那许下的心愿都很灵验，开过光的平安符也极有灵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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