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捧日军面对拐子马骑兵冲杀过来,没有丝毫惧色,他们将盾牌迅速放置于雪地之中,然后又将长枪露出,从最边缘的一个捧日军士兵一直往前方看去,枪头整齐划一,枪芒闪烁,宛如一片枪林,杀意腾腾。
拐子马呼啸杀来,冲击到捧日军第一列的士兵防御之中,面对如此之大的冲击力,第一列的捧日军部分防御点出现溃点,不过还好,身后的捧日军又动作迅速的补上,
拐子马有些骑兵,纵马跳跃,想要用战马翻越第一列捧日军的防御,
捧日军甲士又岂能轻易放他们翻越,第一列和第二列的捧日军甲士将长枪刺向跳跃起来的拐子马腹。
“扑哧!”
战马痛鸣,鲜血横飞,长枪瞬间刺穿了拐子马的马腹,伤口随着拐子马的惯性,枪头刮出一条长长的裂口,马腹下的滚烫的内脏从裂口之中脱落。
空气之中,不仅有鲜血的腥臭,还有不知道是尸体上的恶臭,还是马尸体上内脏臭味,弥漫难闻。
失败一次冲击,拐子马又再次调转战马,集合一处,向着捧日军防御阵行冲杀过来。
捧日军甲士又岂能轻易让拐子马突破,他们越战越勇,又再一次击退了拐子马的冲击。
现场很惨烈,拐子马一次冲击捧日军防御,就是一片狼藉血雨满天,但是很快,又有一些捧日军甲士不怕死的快速补充。
至于右翼,也一样惨烈,战场上,兵戈刀刃四处散落,到处都是双方士兵的残缺不全的尸体,有些战马的内脏已经从伤口之上流出,而战马依旧还有一丝气息,没有死透,在那里悲鸣,
还有些金军士兵,拖着一只断腿,在雪地之中向后缓慢爬去,路过一个身中刀伤的宋军士兵的旁边之时,宋军士兵眼眸忽然一睁,面露杀意,奋尽全力,将手中的横刀往那个失去下肢的金军身上刺了下去。
解决金军士兵,他自己也失血而死,临死之前,还仰头高呼,“大宋万岁,陛下万岁!”
远在南坡的赵桓听了,心中一颤,似乎心中滴血一般,很痛苦,此时的赵桓心情悲痛,
倘若今天不能战胜金贼,如何面对这些舍生忘死的大宋儿郎们?
“陛下,不好了,右翼也开始濒临崩溃。”
一个战场观望员对着赵桓紧张说道。
赵桓合着眼眸,似乎在沉吟,又似乎在抉择,片刻之后,他忽然睁开眼眸,面庞无比的坚定,更有冷峻,“拱圣军,五营、六营、七营速去右翼,补上空缺,若有不战而逃者,杀无赦。”
“是,陛下!”
一个传令兵高声应完之后,策马下坡而去。
如今的赵桓,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有放手一搏,方有赢的机会。
在他心目之中,一直都相信一个亘古不变的信仰,“邪不胜正!”
正义永远能够战胜邪恶的一方。
孟州大会战,他赵桓是大宋皇帝,他代表着大宋,这一战背后,是千千万百姓的期盼,是赵桓当皇帝以来,生死之战,所以只能赢,不能输。
在赵桓眸光灼灼之中的远望之下,南坡的拱圣军快速的朝右翼战场上增援。
到了右翼战场,
拱圣军甲士和左翼防线的捧日军一样,他们动作迅速的组建一道铁甲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