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挺配。</p>

“那我们不顺路，我和段程誉就先走了？”徐子晴说，“拜拜姜里，池警官再见。”</p>

段程誉眸光轻闪，也笑道：“下次见。”</p>

池延祉颔首：“慢走。”</p>

姜里打个哈欠，眼神朦胧：“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她得降降温，不然姜里感觉自己要着了。</p>

“等一下。”池延祉皱眉一手按住姜里的肩，把她垂在身后的冲锋衣帽子扣到头顶。</p>

细雪纷纷扬扬，他站在她面前，微垂着浓密的睫毛，眉目深邃。</p>

左手平直把姜里领口处的粘带贴到一起，指间温度冰凉。</p>

“戴上，生了病就别吹风。”</p>

警官眼睛冷静，视线攫取着姜里的眉眼。</p>

眼珠异常漆黑。</p>

比寻常人都要黑。</p>

分明带着光明底色，但看久了，又会觉得有些遥不可及，隔着凛冬的冰壁。</p>

姜里抬头，撞上他的眼睛。</p>

近在眼下的距离，牵动谁心跳的温度，是前进还是后退，雪夜在鸣金。</p>

“池sir，我们这行不怕冷。”姜里调侃一句，削瘦的脸被冲锋衣的帽子遮住了大半，脸颊两侧的头发有些凌乱了，素白也轻狂，跟刚刚在聚光灯下，云淡风轻的模样三分重叠。</p>

池延祉觉得，她应该没病。</p>

但有时候，又好像，病得不轻。</p>

碍于池家那边从政，池延祉接触过一些人，方才在场的那前两排，也有点过头的，但终归并未涉足过这个圈子。</p>

那她在这里，到底是怎样一种人。</p>

姜里戴好帽子，先去了趟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响声，像是小孩尖锐的哭喊，随着拧上的声音戛然而止。</p>

镜子中映出削瘦锋利的脸，水珠沿着纤白手指滑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