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转身出去，踩过地上薄薄的积雪，被昏黄的灯光质照的像是流沙一样静谧，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p>

是浮华谢后，还是大幕初启。</p>

姜里突然想到《哈姆雷特》了，嘴里不禁轻哼了一句。</p>

“泰斗，还是太逗？这是个问题。”</p>

“姜小姐。”</p>

身后，一声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p>

就那么熟悉的叫了几年。</p>

阿笙站在姜里的身后，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模样平实，微笑注视着姜里，见姜里回头，说道，“陈先生想见你。”</p>

姜里站在那看他。</p>

阿笙看着那双眼睛，莫名其妙的，有些违和。</p>

让他想到寒冬腊月出没在街头的狼，那一刻显露出的残忍的能将人生吞活剥的光芒。</p>

一个人，一个从来到香港之后跟陈郗琮纠缠了整整六年的人，耗尽人生最美年华，怎么能看到故人的时候，有这样的眼神？</p>

好像曾经所有的翘首以盼的思念，都是假象。</p>

“腿瘸了吗？”</p>

“什么？”阿笙惊愕，没太明白。</p>

“身残了吗？”姜里继续问。</p>

“姜小姐……”</p>

“没有的话，让他滚过来见我。”</p>

“姜小姐——”阿笙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自己的表情了，一贯微笑的表情都有些扭曲。</p>

“别意气用事好么？您知道这次来之不易，如果您还想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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