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岁蜷缩在宽大的丝绒沙发一角，昂贵的礼服裙摆被揉皱，脸上的妆容早已哭花，露出底下苍白脆弱的底色。</p>

但此刻，她眼中那种的恐惧与嫉妒，已经沉淀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扭曲的恨意。</p>

唐晚舟处理完外部事务，屏退左右，走了进来。门关上的瞬间，空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p>

唐今岁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哥哥，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哥，听说你刚才去找池警官……还是去看她了？”</p>

气氛戛然寂静。</p>

唐今岁的“她”字咬得极重，带着淬毒的恨意。</p>

“你回答我！刚才在处置室外面，你看到她的第一眼，是不是也像陈郗琮那个疯子替她挡硫酸一样，只担心她有没有事？只想着她？！”唐今岁猛地站起来，身体因为激动而摇晃。</p>

“岁岁，别闹了……”唐晚舟疲惫道。</p>

“我闹？”唐今岁一步步走进唐晚舟，脸上是两道泪痕，指着自己的脸：“哥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p>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们是不是都对姜里动心了？”</p>

她的眼中，都是崩溃。</p>

唐晚舟站在房间中央，用一种极其复杂、极其疲惫的眼神，注视着濒临崩溃的妹妹，四目相对，金丝镜片下，他的眼神里有痛心，有回避，有被戳中隐秘的狼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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