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p>

小瓷突然不舒服，她当是吃太快，被糯米黏住了喉咙。</p>

喝下半瓶水，情况非但没缓解，反而越来越严重了。</p>

就在她喘不上气，脸色憋得酡红时，郁枫丢过来一瓶氧气。</p>

小瓷想也没想，抓住氧气瓶，开始吸氧。</p>

她跪着，单手撑地，眼睛一闭一睁虚弱地看向郁枫。</p>

郁枫反勾手，精准无误在身后架子上拿到药。</p>

他又丢在地上。</p>

小瓷看见那熟悉的外包装，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p>

黏豆包里有花生……</p>

她颤着手，想拆药，但怎么也拿不稳，掉在地上好多次。</p>

再一次拾起，小瓷直接放在郁枫的毯子上，然后，用眼神寻求帮助。</p>

她自己真的办不到。</p>

“难受？”</p>

郁枫手倚着侧下颌，声音冷冽似风。</p>

说他看戏高兴，可他表情里没有一丝笑意。</p>

小瓷感觉自己快厥过去了。</p>

她急的敲了敲他的腿。</p>

也是这一下，郁枫眼神变得可怖，不再是之前那样一般般的阴冷。</p>

小瓷吓得抽走手，重心不稳，要往后倒。</p>

郁枫拽住了她。</p>

“你现在死，我可以不追究。”</p>

小瓷快意识模糊了，每次花生过敏都能要她半条命。</p>

她一只手拿不稳氧气瓶，想抽回被他握住的右手。</p>

“咳、咳咳……”</p>

右手不得动弹，左手也没力气，往下滑落。</p>

小瓷不去看郁枫，心生绝望。</p>

在即将气竭的下一秒，她鼻尖吸到了充沛的氧气，氧气瓶的罩子又严丝合缝地罩住了她的口鼻。</p>

小瓷扑闪着抬起因为咳嗽，被水洇过的杏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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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还是没能看全这男人的恶劣。</p>

不死，不休……</p>

……</p>

一边强逼她吸氧，一边单手拆药，郁枫喂药很粗鲁，但一次成功。</p>

药效很猛，很快，小瓷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p>

“谢谢。”</p>

她道了谢，准备回去躺着。</p>

“生气了？”</p>

幽幽冷冷的嗓音没注入戾气，显得有些稀松平常。</p>

像随口，不太熟稔的关心。</p>

小瓷怔了下，她第一次听他这么问。</p>

他怎么会搭理她的情绪。</p>

“没有，被吓到了。”</p>

小瓷看不透他想干嘛，索性装乖。</p>

“哦，要是你生气，我可以透露一点关于殡仪馆闹鬼的真相。”</p>

她很了解郁枫。</p>

郁枫也很了解她。</p>

让她伏低做小的方式有两种，一种，霸道的强权，另一种，天大的好处。</p>

小瓷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p>

她转身，回头。</p>

“你说。”</p>

郁枫看她，语态轻淡：“是你们馆长做的。”</p>

小瓷愣了有个四五秒，她重新坐回蒲团上，问：“这么说，那鬼是假的啰……”</p>

他以为，她会先问，馆长为什么这么做。</p>

郁枫毫不遮掩眼里的嫌弃，“假的。”</p>

小瓷放心了，这两天她上班快紧张死了。</p>

“好了，我知道了。”小瓷一边点头，一边看他，“你还说你没留人在身边。”</p>

这附近发生的事，他都知道。</p>

郁枫掀起一点眸，回以她的视线，说道：“我确实没留人在身边。”</p>

他话音一落，小瓷心脏被揪起。</p>

她不该多嘴的……</p>

这些事，恐怕是冷道年打听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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