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蛛的尖叫还在身后，但我能感觉到它追得慢了——刚才那雷符和离火符应该伤了它的根本。</p>

洞壁上的符文越来越亮，照得我们影子忽长忽短，像有无数只手在墙上跳舞。</p>

转过一道石梁，眼前豁然开朗。</p>

这里是个天然的溶洞，中央立着座石质祭坛，祭坛上嵌着颗黑宝石，正"咕嘟咕嘟"冒着黑雾。</p>

宝石周围刻满了和洞壁一样的符文，连纹路走向都分毫不差。</p>

我刚靠近祭坛，混沌灵识就开始狂躁，像被人拿针戳着往宝石里钻——那里面有东西，活的，在笑。</p>

"这是聚魂鼎？"苏璃的软剑"当"地掉在地上。</p>

她盯着宝石，眼睛里全是震惊，"用修士魂魄养的邪器，能操控活物。</p>

那些黑袍人，那些毒蛛，都是被这东西控制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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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后颈的伤口开始渗血，血珠滴在地上，竟被祭坛吸了进去。</p>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宝石在吸我们的生气！</p>

"得毁了它！"我摸出随身的匕首，刚要刺向宝石，整个溶洞突然剧烈震动。</p>

洞顶的石钟乳"哗啦啦"往下掉，远处传来黑袍人的笑声，比之前更刺耳，"找到你们了~"</p>

苏璃一把拽住我："他们追进来了！这溶洞要塌！"</p>

我看了眼祭坛，又看了看昏迷的韩枫，牙一咬："走！"</p>

我们刚跑出溶洞，身后就传来"轰"的闷响——祭坛塌了。</p>

但那笑声更近了，混着毒蛛的尖叫，像两张网要把我们罩住。</p>

我背着韩枫，苏璃在前面开路，她的软剑砍断了三根拦路的石笋，突然停住脚步。</p>

"侧道！"她指着岩壁上一道半人高的裂缝，"只能赌这里能出去！"</p>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裂缝里吹出来的风带着青草味——是活风，说明连通外界。</p>

韩枫在我背上动了动，含糊地喊："顾哥"我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清醒，混沌灵识最后一次铺开——裂缝深处有光，很淡，但足够让我们逃出去。</p>

"走！"我吼了一声，拽着苏璃冲进裂缝。</p>

身后传来毒蛛撞在岩壁上的闷响，还有黑袍人不甘心的骂声。</p>

裂缝越来越窄，苏璃的软剑在石壁上擦出火星，照见洞壁上最后几枚符文，正随着我们的脚步一点点熄灭。</p>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身后的动静彻底消失。</p>

苏璃扶住石壁喘气，我放下韩枫，他的脸白得像纸，但还有呼吸。</p>

裂缝尽头透出一线天光，我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里面还有三颗回元丹，足够让韩枫撑到出洞。</p>

"顾尘。"苏璃突然说。</p>

她的软剑还在滴血，滴在地上，和韩枫的血混在一起，"那些符文，和我师父失踪前画的阵图很像。"</p>

我抬头看她，她的眼睛在天光里亮得惊人。</p>

身后传来细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爬过石头的声音。</p>

我握紧匕首，混沌灵识又开始发烫——但这次，我没急着用。</p>

"先出去。"我扯了扯她的袖子，"出去再说。"</p>

裂缝外的阳光落下来，照得人睁不开眼。</p>

韩枫在我怀里动了动，终于哼出半声。</p>

苏璃的影子投在地上，被风吹得晃了晃，像要融进光里。</p>

身后的裂缝突然传来"咔"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p>

我回头，看见裂缝深处有双幽绿的眼睛，正缓缓逼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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