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岩坑里那副惨淡形容。</p>

但似乎，看起来比在岩坑里情况还要糟糕！</p>

从她被关到这里已经有许久了，张却跟她讲了好多的话，季逾都没有吱过一声。</p>

一直在“睡觉”。</p>

张却说季逾是在她之前没多久被押来的，来的时候人还清醒，但是没跟他说过话。</p>

后来施悦给他注射一剂不知什么药物，就一直昏迷到现在。</p>

莳柳见他光着的那条腿肿胀发青，绷带还是她给他包扎的样子。</p>

明显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但没有人管他的伤。</p>

莳柳的记忆停留在出岩坑那时。</p>

那天她和季逾从风涡岩坑内出来，中了施悦和杨弋布下的束神阵，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们宰割。</p>

他们没有杀她，而是用带有魔力的刀剜开她脊骨，将她的髓筋抽出来打了个结，锁住她意识，原地画阵瞬移离开的极夜魔堑。</p>

“咳咳”，莳柳看着昏迷的季逾和他青肿的腿，努力磨合、调动自己的嗓子讲话。</p>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p>

尝试了好一会儿，她喉间总算能发出正常词句了。</p>

张却说他也不知道，只记得施悦给他送了两次饭，用过饭后就给他注射药物，让他昏睡。</p>

可尽管吃过东西，他也感觉自己一直都饥饿得不行，似乎要不了多久就要噶了。</p>

他根据自己的状态估计，想着被关在这里没有七天也有五天了。</p>

早在莳柳被施、杨二人丢进铁笼里来，又等那两人离开，张却就一直在喊她。</p>

等到她清醒一些了，他等不及地把自己的经历一股脑全倒出来给她知道。</p>

包括施悦、杨弋怎么出现，巫鬼怎么死，鬿雀怎么死等等。</p>

“鬿雀是只很可爱的鸟儿，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跟一只妖打架，她脾气躁，性子直，什么也不怕，很臭美，很爱惜羽毛。”</p>

“但是一遇到紧要的事，她又下得了狠劲，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都不畏惧。”</p>

“我以为她最后不是灵力消减而死，就是跟法力更高强的妖怪打架丢命，没想到，竟然是死在一个妖人的刀下。杨弋……，终究是没防住他！”</p>

莳柳看着被铁笼禁制灼烂的手心，咬牙切齿叹息，目含凶光怨恨。</p>

她是遇到过很多次危险不假，只是从前遇到的都是妖怪一类的，像施悦和杨弋这样妖不妖魔不魔的，她倒真头一回遭遇。</p>

如果没有季逾独特的感知，她根本不知道施悦和杨弋不是真正的人。</p>

季逾跟她说过，施悦身上有妖的灵质，杨弋身上有魔的灵质。</p>

施悦具体的情况还不清楚。</p>

但是杨弋……</p>

季逾曾说在拍卖会时，她收服了疑似蚩尤的魔头之后，他察觉到还有同样的魔的灵质在附近。</p>

莳柳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p>

妖魔想要隐藏身上独有灵质气息和灵质形态，唯一的办法就是寄存进万灵之长——人族的体内。</p>

且还要是活人。</p>

从此共存。</p>

这一点，在冥界与炎契讨论施悦和杨弋寿元异常时得到了更深层的确定。</p>

杨弋的情况比较特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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