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这一刻，昨晚许澄的声音在脑海中无比清晰的回响。</p>

他只是个泄欲玩具。</p>

仅此而已。</p>

呼吸变得不顺畅，指尖变得冰冷，大脑一片空白。</p>

卿啾感觉到自己的肩被按住。</p>

秦淮渝担忧地问：</p>

“怎么不说话？”</p>

卿啾动了动唇，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p>

熟悉的窒息感袭来。</p>

他像是被扼住了喉咙，连发出一个音节都无比困难。</p>

身体被轻轻抱住。</p>

在卿啾抬手，想按住脖颈时。</p>

秦淮渝将他压进怀中，阻止了他自我伤害的举动。</p>

“别害怕。”</p>

冷白指尖轻抚脊背，总是语气冷淡的秦淮渝，这会儿在用哄孩子般的语气哄他。</p>

卿啾曾以为这就是喜欢。</p>

可原来，这样的温柔并不是喜欢。</p>

而是他自作多情。</p>

卿啾神色麻木。</p>

像没有生气的木偶般，安静地一动不动。</p>

秦淮渝试着抚摸半天。</p>

可脊背依旧僵硬。</p>

他有些担心，抱着人回到了床上。</p>

“是不是太久没休息了？”</p>

秦淮渝说着，稍微拉开距离，留出舒服的休息空间。</p>

“我不打扰你。”</p>

笨拙地，像是在安慰的语气。</p>

秦淮渝道：</p>

“睡觉，我守着你。”</p>

卿啾没有吭声。</p>

他把人推到一边，抱着膝盖，独自蜷缩成一团。</p>

心脏疼到麻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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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啾闭了闭眼。</p>

默默地，又一次和秦淮渝拉开距离。</p>

他的排斥太过明显。</p>

秦淮渝伸出手，不在意少年身上尖锐的气场，只想稍微碰一碰。</p>

但在即将触碰到前。</p>

他想起了自己不小心将对方弄伤的画面。</p>

悬着的手一顿。</p>

秦淮渝停下动作，默默将手收了回去。</p>

卿啾在等。</p>

等秦淮渝向他解释，说一切都是误会。</p>

可他没等到。</p>

一夜，难得的寂静。</p>

他们相背无言。</p>

……</p>

卿啾最终还是睡了一会儿，但只有一会儿。</p>

因为过度疲惫闭上眼的下一秒。</p>

噩梦浮现，他看到了一个陌明媚活泼的少女。</p>

和替那个小姑娘撑伞的秦淮渝。</p>

他想要个解释。</p>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按着喉咙，却始终发不出声音。</p>

熟悉的场景。</p>

他好像又回到了学校，回到了被所有人抛弃的那天。</p>

但这一次，秦淮渝没有等他。</p>

少年护着另一个人。</p>

神色淡漠地，关上了车门。</p>

他站在原地。</p>

不顾汽车发动，想要拦下汽车要个解释的瞬间。</p>

噩梦惊醒。</p>

卿啾睁开眼，不受控制地颤栗。</p>

冗长的噩梦。</p>

梦中的一切都太过真实，真实的仿佛曾发生过。</p>

不知过了多久。</p>

卿啾坐起身，安静地看向身侧。</p>

秦淮渝还在睡。</p>

卿啾伸出手，想触碰少年清冷精致的脸。</p>

又不安地收回。</p>

秦淮渝不喜欢他，秦淮渝会在未来某天喜欢上其他人。</p>

他还有留下的必要吗？</p>

离开吧。</p>

卿啾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收拾行李。</p>

他的东西本就不多。</p>

加起来不过一书包，随时能来，随时能走。</p>

最后朝室内看了一眼后。</p>

卿啾合上门，一声不吭地走下楼梯。</p>

同一时间。</p>

秦淮渝睁开眼，看向紧闭的卧室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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