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残魂现世(2 / 2)

冰龙咆哮一声,朝着我们喷出一口寒气。我们赶紧躲开,寒气落在地上,瞬间结成了厚厚的冰层。</p>

"快跑!" 黑衣人喊道。</p>

我们抱着少女,拼命地朝着通道外面跑去。冰龙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上的冰柱和冰笋都被它撞得粉碎。</p>

跑到通道尽头,我们发现之前的石门已经关上了,我们被困在了这里。冰龙越来越近,它的咆哮声震得我们耳朵生疼。</p>

"怎么办?" 我焦急地问。</p>

黑衣人看了看四周,说:"没办法了,只能和它拼了!"</p>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准备和冰龙战斗。我也握紧了手里的软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p>

就在这时,冰龙突然停了下来,它的眼睛盯着我手里的 "焚天诀",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叫声。</p>

我心里一动,难道它认识这本书?我试着把书举了起来,冰龙果然没有再进攻,只是盯着这本书,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p>

"看来这本书真的能控制它。" 黑衣人说。</p>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了 "焚天诀",里面的文字都是一些古老的符号,我根本看不懂。</p>

"怎么办?我看不懂。" 我说。</p>

黑衣人接过书,看了看,说:"我也看不懂,但是书上好像有一些图画,看起来像是一些口诀。"</p>

他按照图画上的口诀,试着念了几句。奇怪的是,冰龙听到这些口诀,竟然安静了下来,眼神里的红光也渐渐褪去。</p>

"有用!" 我惊喜地说。</p>

黑衣人继续念着口诀,冰龙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小,最后变成了一条小蛇那么大,落在了地上,看起来温顺了很多。</p>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终于控制住冰龙了。</p>

黑衣人看着地上的小冰龙,说:"看来,' 焚天诀 ' 真的能控制冰龙。"</p>

我点了点头,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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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抱着少女,带着小冰龙,朝着旧皇陵外面走去。一路上,我们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顺利地走出了旧皇陵。</p>

走出旧皇陵,我们看到林婉清、沈砚之和楚汐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他们看到我们平安出来,都松了一口气。</p>

"你们没事吧?" 林婉清问。</p>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没事,还找到了 ' 焚天诀 ',控制住了冰龙。"</p>

我把小冰龙和 "焚天诀" 拿给他们看,他们都惊讶不已。</p>

"太好了,终于解决了这场危机。" 沈砚之说。</p>

楚汐看着那个少女,说:"她怎么样了?"</p>

我说:"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昏迷过去了。"</p>

楚汐给少女检查了一下,说:"问题不大,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p>

我们一起朝着京城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冰龙很乖巧地跟在我们后面,没有再惹什么麻烦。</p>

回到京城,我们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陛下,陛下非常高兴,赏赐了我们很多东西。我们把 "焚天诀" 交给了陛下,让他好好保管,小冰龙则被我们带回了书院,由楚汐负责照顾。</p>

这场危机终于结束了,天下又恢复了平静。我看着书院里的学生们,心里充满了欣慰。我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大家的努力和付出。</p>

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个疑问,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秘密?他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p>

我看着手里的玉佩,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答案。</p>

黑衣人的剑尖离我咽喉只剩三寸时,我闻到了熟悉的药香 —— 和楚汐药箱最底层那个紫檀匣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那味道很淡,却像一根细针,猛地扎进我的记忆里。楚汐那个紫檀匣子,她从不轻易打开,有一次我趁她睡着偷偷掀开条缝,闻到的就是这种味道,当时还被她发现,追着我绕了书院三圈。</p>

血顺着剑刃滑到他手腕上,那滴血珠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游走,突然 "咔嗒" 一声变成冰珠,"叮" 地弹开了剑锋。这一下力道不小,剑尖歪到一边,在我脖颈上划出道浅浅的血痕,凉丝丝的。</p>

"阿弟......"</p>

这声音像是从地底钻出来的,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我循声望去,祭坛中央的血池正咕嘟咕嘟冒泡,暗红色的血水翻涌着,浮出个半透明的人影。那人影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是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袖口卷着,露出半截手臂 —— 那手臂的姿势,像极了楚汐捣药时的样子,手肘微微向外撇。</p>

我右手的银簪突然发烫,烫得我差点把它扔出去 —— 这簪子是楚汐用周家祖传药鼎熔铸的,鼎底刻着个 "周" 字,她当时还笑着说:"这玩意儿能驱邪,要是遇到姓周的,保准让他现原形。" 此刻簪子烫得我掌心生疼,像是要在我手心里烧出个洞来。</p>

黑衣人似乎也被这变故惊到了,握着剑的手顿了顿。他脸上的面具 "咔" 地裂开道缝,像是被血池里的热气熏的。我眯起眼睛,透过裂缝看见他的眼睛,那双眼眸深邃得像口古井,眼尾微微上挑 —— 和楚汐书房挂着的那幅周明渊画像一模一样!</p>

楚汐那幅画是她师父留下的,画上周明渊穿着官服,眼神锐利,只是左眼有道浅浅的疤。可眼前这双眼睛,右眼多了道疤,位置和画像上左眼的疤正好对称,像是有人刻意在镜子里复刻了一样。</p>

"二十年了......" 血雾里的人影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敲了敲空气,这个动作让我想起楚汐配药时的习惯,她总爱用这姿势敲药罐,说是能让药性融合得更匀,"你还在用活人试药......"</p>

黑衣人握着剑的手指突然收紧,指节泛白。他的剑突然转向,快得像道闪电,直刺自己的心口。我吓得屏住呼吸,却见剑尖碰到他胸口冰甲的瞬间,整把剑 "哗啦" 一声碎成粉末。</p>

那些粉末在空中打着旋,慢慢组成朵冰莲花,晶莹剔透,每片花瓣上都刻着个名字,有男有女,字迹娟秀,像是女子的笔迹。最中间那瓣花瓣缓缓展开,上面写着 "周明渊" 三个字,墨迹发黑,像是用陈年的血写的。</p>

血池里的人影看到这朵莲花,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半透明的身体变得忽明忽暗。"孽障!"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股撕心裂肺的痛,"你把他们都炼成了药引?!"</p>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那朵冰莲花,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东西。他手腕一翻,冰莲花突然炸开,粉末落进血池里,血水瞬间沸腾起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泡,像是在煮一锅浓稠的粥。</p>

我趁机往后退了几步,右手紧紧攥着发烫的银簪。这簪子烫得越来越厉害,我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条小蛇在骨头缝里钻。楚汐说过,这簪子熔了周家药鼎的边角料,难道和周明渊有关?</p>

"周明渊是你什么人?" 我盯着黑衣人的眼睛问,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楚汐说她师父是周明渊的徒弟,那周明渊就是她的师祖,可画像上的周明渊明明已经死了二十年了。</p>

黑衣人嘴角勾起抹冷笑,那笑容透过面具裂缝渗出来,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你猜?"</p>

血池里的人影突然发出一声长啸,声音震得祭坛上的冰屑簌簌往下掉。他猛地冲向黑衣人,半透明的手穿过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闷哼一声,面具上的裂缝又大了些,露出小半张脸 —— 那半张脸的轮廓,和楚汐画的周明渊画像有七分像!</p>

"你偷了我的《焚天诀》,还敢用我的法子炼药!" 人影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忘了师父是怎么死的?忘了我们发过的誓?"</p>

黑衣人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地上,立刻结成了血红色的冰珠。"誓言?" 他咳出一口血沫,血沫在空中变成细小的冰针,"在我被你丢进冰窖的那一刻,所有誓言就都成了狗屁!"</p>

我这才注意到,他捂着胸口的手指上,戴着个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朵极小的莲花,花瓣上的纹路和楚汐药箱上的一模一样。楚汐说过,那是她师门的标记,只有周明渊的亲传弟子才能佩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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